陶立成也不知道這些騎兵是怎麼想的,明明軍餉要比步兵還要高出一截,偏偏喜歡白吃白喝白拿白嫖。然後被送到軍法處關禁閉打軍棍。

人數最多的一天,一下子被扭送來整整一哨的騎兵,軍法處的弟兄打軍棍都打到雙手發麻。

“軍法處自打成立以來,審問的步兵掰著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而騎兵,三個裡面就有一個上過軍法處的法庭,蹲過軍法處的禁閉室,捱過軍法處的軍棍。”

陶立成喋喋不休,這次犯事的還有兩個哨長,必須嚴懲,不然閩王那邊沒辦法交代。這個面子他不能賣給金勝。

金勝也很無奈,步兵招的都是老實巴交的莊稼漢,而騎兵多是老兵油子出身。管束起來自然要比步兵難。

金勝本人也是左良玉部的騎兵出身,前番從左良玉左良玉那裡划過來的騎兵多少還賣他幾分面子,比較收斂。

但這次從劉良佐那裡收納來騎兵可一點都不賣他面子,這讓他感到很頭疼。

“騎兵和步兵不可一概而論。”金勝嘟囔道,步兵隨便招些老實巴交的農夫就能練起來,騎兵總不可能隨便招些農夫,然後從騎馬教起,將他們練成騎兵吧。

“又有騎兵犯事了?”朱琳澤皺著眉頭湊來過來質問道。

騎兵軍紀比步兵差,他很早就知道。騎兵和步兵的兵源不同,這也在清理之中。

雖然騎兵不得已只能招老兵油子甚至可以說是**,但朱琳澤還是對他們嚴加約束,慢慢磨這些老兵油子的性子。個別無可救藥的害群之馬,朱琳澤才將他們逐出軍營。

左良玉的舊部就是被這麼磨出來的,當初也是軍法處的常客,現在就老實多了。現在軍法處的常客基本都是從劉良佐那裡直接收納來的騎兵。

面對朱琳澤的質問,金勝只得無奈地點點頭,騎兵確實又犯事了。

“這次犯事的還有兩個哨長,要關半個月的禁閉,哨長關禁閉,訓練也只能暫時擱置,故而屬下來向陶處長求個情。”金勝低著頭小聲說道。

與其將這些騎兵留在南京招惹是非,不如將他們直接派到戰場上。

大部隊南征閩粵之時,金勝也曾主動請纓,要求率騎兵南征。

八閩之地素來有八山一水一分田之說,境內到處都是起起伏伏的丘陵山地。

隔壁廣東的情況也差不了多少,境內都是多山之地,平地很少。將騎兵派到這些地方也發揮不出多大作用。

因此南征閩粵朱琳澤只給馮雙禮配了兩哨的老騎兵作為哨騎,負責偵查敵情。大部分騎兵還是留在南京操練。

“軍法無情,金勝你也是軍中的老人了,這點規矩都不懂?”朱琳澤斥責道。

“王爺教訓的是。”金勝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嘆道。

“你不是一直嚷嚷著要打仗嗎,本王準了。”

朱琳澤想了想,打算把騎兵放到北邊去襲擾清軍的糧道,算是給李自成減輕點壓力。

多鐸大軍西進潼關,經過的都是飽經戰火摧殘的地方,就算多鐸把附近州府的地皮都刮一遍,也刮不出來多少糧食,清軍的糧食主要還是要靠京師方面輸送。

從京師運送糧食到潼關附近,清軍只能陸路。

“讓你的騎兵收拾收拾,準備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