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些,就剩下最後一件事要解決了,那就是如何處置鄭芝豹。

鄭鴻逵和鄭森叔侄二人在南京為鄭芝豹的事情可謂是操碎了心,前前後後送了朱琳澤價值高達三十多萬兩白銀的禮物。

這三十多萬兩白銀權當是鄭芝豹的贖金了。

不過朱琳澤並不打算就這麼簡單地將鄭芝豹放走,放走鄭芝豹之前還要搞點事情。

朱琳澤帶著王遠來到鄭芝豹的囚籠。

這大半年來朱琳澤對鄭芝豹是好吃好喝供著,不過就是不放鄭芝豹出囚籠。不過鄭芝豹可沒有李定國的待遇,李定國能在球籠裡讀書,而鄭芝豹在一日兩三餐之餘,除了睡覺便只能思考人生。

大半年下來,鄭芝豹雖然體重不減,甚至還胖了一些,不過卻是面容憔悴,精神狀態堪憂。

一看到朱琳澤,鄭芝豹異常激動,逮著朱琳澤毫無邊際地瞎扯起來,想要和朱琳澤說話。

人是群居動物,但鄭芝豹這大半年來過的卻是獨居動物的生活,在朱琳澤的交代下,連送飯的獄卒都不會和鄭芝豹說一句話。

“鄭芝豹,本王今兒心情好,決定放你南安,讓你們兄弟幾個團聚?”朱琳澤揹著手,像看動物園的動物一樣看著囚籠內的鄭芝豹。

聽說朱琳澤要放了他,鄭芝豹異常激動:“此話當真?多謝南陽王!多謝南陽王!”

被朱琳澤囚禁了大半年,鄭芝龍的精神狀態已經幾近崩潰,聽說朱琳澤要放了他,也顧不上許多,不住地叩頭謝恩。

“什麼南陽王!這是閩王!”

王遠對囚籠內的鄭芝豹喝斥道。

“多謝閩王開恩!閩王千歲!閩王萬歲!”鄭芝豹語無倫次道。

“鄭芝豹,你可知他是誰?”朱琳澤指著王遠問鄭芝豹道。

鄭芝豹感覺王遠有些眼熟,但偏偏想不起王遠是誰,連連搖頭道:“不知道,我並不認識此人。”

“既然你不認識,本王這就告訴你,他叫王遠,原是劉香舊部,後在施大瑄的麾下效力。”朱琳澤笑眯眯地對鄭芝豹介紹起王遠。

“那又如何?”鄭芝豹一頭霧水。

劉香海盜集團覆滅之後,投靠鄭家的劉香舊部不在少數,鄭家高層對此事也是知情的,不過劉香集團的核心高層死的死,被抓的被抓,已經掀不起什麼風浪,他們鄭家就是大明東南海疆的天,因此對此事越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沒有深究。

施大瑄手底下有劉香舊部,這並不奇怪,這廝是想在放我之前挑撥我鄭氏集團內部的關係?鄭芝豹如是想道。

“本王也知道,你們有很多劉香的舊部在你們鄭家效力,不過此人不一樣,此人當初可是劉香手底下的大功臣,曾親手用漁網網上你二哥鄭芝虎。然後在漁網內塞上石頭沉入海底餵魚,你二哥鄭芝虎因此餵了魚屍骨無存。”

言罷朱琳澤不再和鄭芝豹多言,和王遠轉身離開了竹塹監獄,獨自留下已經發狂的鄭芝豹。

“施大瑄!我要殺了你!”

還沒走出監獄,朱琳澤耳邊便傳來鄭芝豹撕心裂肺的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