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包括海軍講武堂的學員,海軍有各色船員四千兩百二十一人,海蛟級戰艦沒艘額定船員一百七十人,如此一來海軍還有八百五十人的缺口。算上這八百五十人,海軍人數總計五千零七十一人。”

朱琳澤點點頭,難怪海軍上個月光是一個月的軍餉就花了一萬兩千多兩,比陸軍還要多出一千多兩。

這還單純只是軍餉,還不算訓練所費的火藥、炮彈、船隻損耗修繕僱傭外籍船員等方面的開銷。海陸兩軍都管飯,船員和大頭兵們的伙食也是一大支出。

這麼一算以目前的軍隊規模,海陸兩軍一年軍費少說也要四五十萬兩。

養軍隊真他孃的費錢。

“李定國,這次你在竹塹編練了多少新兵?算上原來留守竹塹的兵馬,竹塹現在一共多少陸軍兵員?”

問完海軍,朱琳澤詢問李定國陸軍的情況。

“算上剛編練的十五哨新兵,目下竹塹正好有二十哨兵馬。”李定國回道。

“上次來信不是才十哨新兵麼?怎麼又多出來五哨?”朱琳澤繼續問李定國道。

“那十哨新兵都達到了王爺操典上的要求,已經不是新兵了,屬下謹記王爺的教會,多練兵以備不時之需,就又募了五哨兵,信件剛剛送出竹塹十二三天,不想王爺就來竹塹巡視了。這五哨兵再訓上一個多月就可以達到標準,正式編入軍中。”李定國解釋道。

朱琳澤在南京也沒練出幾哨兵,不想李定國這裡進展倒是快,半年就練出了十五哨兵。

“緣何竹塹練兵如此之快,是不是你心急了?濫竽充數的兵,我可不要。”朱琳澤說道。

“關鍵在於竹塹的兵源好。”李定國笑呵呵地解釋道,“竹塹的兵源和大陸不同,移民剛來竹塹就被編入生產隊組織生產,生產隊的規矩本來就多,因此竹塹的新兵對軍中嚴苛的軍律很快就能適應。竹塹也清淨,雜念少,這些新兵都無甚惡習,管束起來容易,因此竹塹的兵練的快。”

朱琳澤並不擔心李定國會擁兵自重,他的兵自成體系,無論是士官還是武器都需要一套完整的組織架構支撐。而這套組織架構需要巨量的金錢來維持運轉。

朱琳澤的這套暴力機器是吞金巨獸,李定國就算拿了這些兵,他也沒錢養。

不過還是要防患於未然,必須加快訓練政委,在軍中編入政委一職,牢牢抓住軍隊的大腦。

竹塹這邊有二十哨兵馬,加上南京那邊的十三哨兵馬,不計入金勝的騎兵,光是步兵他現在就有近七千的兵馬。

在人數上陸軍還是要比海軍多的,海軍軍餉高於陸軍,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海軍炮手的軍餉比較高,而且炮手的人數也不少,從而拉高了海軍船員的平均軍餉。而陸軍這邊的炮手數量稀少,且五哨新兵尚未入編,沒入編的新兵只管吃穿住不發軍餉。

後續輜重兵和炮兵組建起來,陸軍這邊的軍餉很快就會超過海軍。

無論是海軍還是陸軍,都不是省錢的主。

不過好在海陸軍的架子都搭建起來了,現在無論是面對海上的鄭芝龍還是荷蘭人,還是北方的滿清,他都可一戰。

朱琳澤凝望北方,這個時候清軍已經入關,此時清軍正攆著大順軍到處跑。接下來,他就要直面北方滿清的鐵蹄,他的兵擋得住滿清南下的鐵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