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笑不笑的,先把臉洗乾淨吧!就這一會兒的功夫,豬血都要幹到他們臉上了。

拉著陳臨去了剛才野豬泡澡的大水坑洗臉,雖然這水坑乾淨的能看見水下忙著完成生大和諧的小魚,但不知道是不是陳臨自己的印象病,捧著水衝到臉上,陳臨總感覺這水有股豬屎味。

一直盤旋繚繞著堵在自己鼻子上。

不是印象病,是你頭上真的頂了一泡豬屎。

從樹上下來的時候他們的佔位是方辰陳臨,野豬一字排開的,但等野豬撞過來,方辰搶了陳臨的硬木弓,陳臨後仰倒地之後,他們的佔位就變成了,方辰,野豬,陳臨,從左到右依次排開。

然後豬頭飛,豬倒,那豬屁股就剛剛好落到了方辰頭頂的位置。

豬一死,渾身的肌肉一卸力,大腸裡儲存的肥料就噴了陳臨滿頭。但豬死,加上方辰滿頭的豬血,讓他沒感覺到自己頭頂的異樣,現在神經一放鬆,他才覺得周圍一直臭烘烘的。

還想轉頭跟方辰抱怨一下這野豬沒有公德心汙染環境的時候,就看見方辰一臉憋笑的抬頭看著他的頭頂。

他下意識的跟著伸手上去摸了一把,就感覺自己手裡抓了一把什麼黏糊糊的玩意。

還沒等手從頭頂放下來,鼻間的臭味和方辰憋笑的表情就讓明白了自己手裡的這玩意是什麼,嗷的一聲慘叫,陳臨就一頭扎進了眼前的水坑。

方辰在岸上笑的差點沒岔氣。

等陳臨洗乾淨自己一身的豬屎,方辰又坐在岸邊給陳臨拔松針。

撞樹的那兩下陳臨這胳膊差點沒被松針插廢,從大臂到小臂,松針密密麻麻的查了一排,幸好當時他撞的時候肌肉是繃著的,這松針只是淺淺的掛在表皮上,但就這樣也夠他受的了。

方辰一邊給變刺蝟的陳臨拔刺一邊聽著陳臨在他耳朵邊大呼小叫的喊疼。

叫的方辰耳朵都木了,手上忍不住給了陳臨胳膊一下,沒好氣的問了一句,“有那麼疼嗎?”叫的跟要被宰的豬一樣。

這一下拍的陳臨差點哭出來,噎著嗓子喊,“不疼,不疼你去扎一身試試。”

方辰:腦子又不是不好使。

等給陳臨拔胳膊上的松針清掉,倆人才穿著半乾的衣服從水坑裡爬上去。

然後就看見有東西在拖豬頭。

陳臨身上瞬間就不疼,偷他的豬頭,知道這豬頭來的多不容易嗎?立馬搶過方辰手裡的硬木弓,給了一箭。

因為手腕的傷口崩裂了,這一箭射到有點失準頭,只是擦著那東西的圓圓的耳朵扎進了身後的白樺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