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8 神憎鬼厭初交鋒 暄煦公主始遭辱2(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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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被殷攬月識破身份,又聽她變著法的砌詞謾罵自己,倏地橫眉怒視向攬月,與之對峙道:“你知道本宮身份。”
攬月亦同樣橫眉冷對,對暄煦公主的問話置若罔聞,拉上綦燦燦轉身便走。
只留身後的暄煦公主勃然而怒道:“竟對本宮的話不揪不採,當真是目無尊長,少教失條!”
攬月足下一頓,略一側臉,眼底輕睨一眼,用凜然不可侵犯的語氣冷冷說道:“先生教誨說,君子交絕,不出惡聲。禮義廉恥,國之四維,四維不張,國乃滅亡。不過攬月猜想,暄煦公主您來自俗世濁骨凡胎,故而尚不知世外之人的禮節,如今既然與?鼓學宮有此機緣,不如藉此良機篤志學習一番。”
暄煦公主頭身份非同一般,聯合朝廷與?華,故而勢傾天下,從未受過這般奇恥大辱,還是來自一個初出茅廬的黃毛丫頭。
“你——!不可饒恕!”暄煦公主怒容滿面,兩隻茶色瞳仁戰慄抽|縮,鼻翼因氣憤而噴張,一張一翕間牽扯著額頭兩側青筋抽動,暴躁至極。
暄煦公主無關抖動抽搐得厲害,憤怒失態。
正想號令手下將領持械將衝撞冒犯天顏之人擒拿回來,卻聽攬月頭也不回地說道:“先生還教導過,知足不辱,知止不殆。攬月本不想招致禍患,但若是公主執意扯破臉面,明火執仗與我閬風為敵,殷攬月亦定臨難不避。”
攬月此言一丟擲,暄煦公主的身子不由地一震,心道:難不成閬風這丫頭感知到了些什麼嗎?
身後侍衛俯首抱拳,躬身上前請示道:“殿下,可要將對殿下不恭順那二人緝拿羈押?”
暄煦公主的臉色更加難看,恨得牙齦緊咬發麻,手指骨節摩挲作響,未能發洩出來的痛恨如同潮水在胸口洶湧翻騰,周身血液都如發瘋一般在身體裡悸動。
她反眉一皺,揮了揮手示意手下侍衛作罷,望著殷攬月遠去的背影咬牙齧齒道:“莫要壞了欒掌門的大事。先由著她去,本宮倒要瞧瞧,這不識抬舉的黃毛丫頭還能囂張到幾時!”
“遵命。”
於是侍衛垂首帖耳,順從退去。
......
話說攬月拉著綦燦燦快步離開,恨不得步履如飛。
直到穿過露臺,又穿過棲真門,綦燦燦一邊疾步前行,一邊回頭看去,已經瞧不見那襲無比貴胄的紫金仙衣的蹤跡。
“行了,人已不在那處,莫要逃遁了。”
攬月聞聲停下腳步,回望一眼,暄煦公主果然已不在原處。
攬月靜思默想著,按說暄煦公主素來與紅葉夫人水火不容,絕不會同時出現在一處才是,可為何暄煦公主會突然之間抵達?鼓學宮?
欒青山不惜自設窘境,也要安排這種一引即燃的窘局,定然有他的理由吧?只是不知道對閬風而言,是利還是弊。
......
荼鏖臺那邊,陳朞剛剛旁觀過弟弟陳胥同朝峋派禹桀的一戰。
陳胥和他的聚星劍在場上行雲流水,輕捷如飛騰,劍招上變幻莫測,出手時純熟完美,簡直無往不利。
加之摘星術的優勢,一招河漢星幻,神幻莫測,對手禹桀已只能勉強抵擋;再一招星垂平野,殺得禹桀只有招架之功,卻已無還手之力。
陳胥並未因此洩力大意,而是緊跟著再出一招天卷愁雲,專功對手中部,靈活多變,沉穩有力,不消一刻功夫便已決出勝負,輕輕鬆鬆拿下了此場比試。
此刻,陳胥正龍騰虎躍歡呼慶賀在哥哥身旁,身姿矯健有力,絲毫瞧不出剛剛才經歷過一場激戰。
陳胥上躥下跳,牛氣哄哄道:“哥,我剛剛表現如何?是不是勇冠天下。”
陳朞淺淺一笑,說道:“劍法的確精進了不少,但是......”
陳胥搶先道:“但是人外有人,不許我驕傲自滿,顧盼自雄。哎呀,哥!就不能誇誇我嘛。”
陳朞略嘆一口氣,無奈笑道:“虛受益,滿招損。想聽讚賞,方才施令的尊長和一眾圍觀弟子,不都已經誇過你了嗎。”
陳胥伸長脖子,理直氣壯道:“那怎麼能一樣啊,我只在乎哥你誇我。”
陳朞笑道:“你若非聽實話,那就莫怪為兄我說道幾句。禹桀那一招雲鶴飛天最是凌厲駭人,劍鋒纏頸而來,由上轉下,反手抽刺,你可是憑藉摘星術僥倖避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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