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從文開了一個玩笑。

“我是覺得18.27%的死亡率太高了。”鄧明嘆了口氣,“就是生個孩子而已。”

“是的,伊格納茲·塞麥爾維斯醫生透過資料證實了自己的方式有效,便開始推廣。

他在一次醫學大會上把自己的發現公之於眾,一起公佈的還有詳實的數字。”

鄧明心中一動,他隱約猜到周從文講的這位伊格納茲·塞麥爾維斯醫生會遭遇什麼。

“結果,與會的醫生非但不接受伊格納茲·塞麥爾維斯醫生的觀點,反而群情激憤的開始聯手打壓他。”

“唉。”鄧明嘆了口氣。

“我們都特麼是醫生,沒有人是殺手,你伊格納茲·塞麥爾維斯說的是什麼意思!”周從文冷冷的學著當時醫生們的內心獨白。

聲音冷酷、冷漠到了極點,聽的鄧明打了一個寒顫。

“於是,伊格納茲·塞麥爾維斯醫生在那次大會後,就被所屬醫院給解僱了。”

淦!

“伊格納茲·塞麥爾維斯醫生肯定不服氣,他繼續撰寫論文,到處講學,甚至散發傳單。”周從文道,“最後還是沒人相信,甚至他還遭到了同行的毒手,把他送去了精神病院。”

淦2

還能這樣?!鄧明愕然。

“或許不是毒手,而是一種固執的偏見。”周從文冷冷的說道,“總之,伊格納茲·塞麥爾維斯醫生不服氣,他還有更廣大的理想、抱負沒有實現。”

“最後呢?”鄧明已經預料到了結局。

這,的確是一個讓人心酸的故事。

“伊格納茲·塞麥爾維斯醫生開始想要逃離精神病院,後來……飛躍瘋人院看過麼?”周從文問道。

“看過。”

“是的,最後伊格納茲·塞麥爾維斯醫生被精神病院的保安打死。”周從文面無表情的說道,“這就是結局。”

淦3!!!

鄧明不知道為什麼,開始有些憤怒。

“在伊格納茲·塞麥爾維斯醫生的葬禮上,連他的老婆都沒去參加,那一年,他才47歲。”

“……”

鄧明沉默。

“很多事情都是書上寫的,所以我知道出頭的椽子先爛的道理。”周從文很認真的說道,“伊格納茲·塞麥爾維斯醫生並不是一個特例,鄧主任,相信我。”

鄧明苦笑。

“相信我,我知道學界的黑暗。只要涉及權利、利益的事兒,都會越來越黑暗。我會把尾巴夾緊,夾的瓷實著呢,放心。”

周從文連說了幾個放心,鄧明側頭認真看了他兩眼,然後伸手拍在周從文的肩膀上。

“國內有老闆在,暫時不涉及這些,但以史為鑑,我會注意的。”周從文道。

說著,周從文的手機響起來。

“喂?”周從文接起電話,電話那面傳來沈浪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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