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從文一刀紮在時平的心口,鮮血橫流

“雖然都是微創手術,但微創和微創不一樣。”周從文笑眯眯的又拿出一把刀,“腔鏡的微創還是略差一點,當時和你說過。“

第二把刀紮在時平的心口,刀尖微微晃動,攪的時平心痛無比。

周從文也沒有嘲諷譏笑時平,而是目光裡慢慢遺憾的拍了拍時平的肩膀。

那種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表情不要太明顯。

連王雪騰這麼一個外人都能閱讀出來周從文的意思。

無數把刀同時紮在時平的心口,時平一口大姨媽差點沒噴出來。

周從文最後的那個表情讓時平心生羞愧。

自己怎麼說都是胸外科的老醫生,怎麼做選擇的時候就不信周從文呢。

不信周從文也行,但總得相信黃老不是。

時平失魂落魄的離開,周從文目送他的身影走遠,和王雪騰說道,“王經理,

最近要辛苦你一下。“

“周教授,您說。”王雪騰滿臉洋溢著笑容,向前半步,站在周從文的身側。

今天自己用了香水,這個位置周從文肯定能聞到。希望小周教授能多看自己一眼,就一眼。

王雪騰心裡想著。

但她還是失望了。

禁慾系的周從文似乎五官六識都被徹底封印,自顧自的交代任務。王雪騰知道自己在周從文的心裡就是一個工具,推廣胸腔鏡的工具,而不是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孩子。

作為工具,要有工具的覺悟,王雪騰馬上收斂自己的情緒,認真聽周從文講要做什麼。

一年前擔心鹹豬手的那種忐忑早就不翼而飛,甚至偶爾王雪藤想起這個禁慾系的男人,還會埋怨他太清冷,一點都不熱情。

“學會還早,要是對新技術有興趣的主任可以看看光碟。”周從文交代道,

“其實現在舉辦一次學會倒也可以,但老闆覺得手術量太少。而且我看老闆還不滿意,估計手術術式要陸續調整一下。“

“有些工作還是提前辦,咱們這面王經理比較熟悉,就麻煩你了。”

周從文說的客氣,但王雪騰知道他是在下要求,而不是和自己商量。至於麻煩自己,只是一個陳述句,卻不是商量的疑問句。

“周教授,您太客氣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王雪騰笑眯眯的說道。

她的身子微微向前躬了一個角度,以周從文的身高,眼角餘光應該能看見什麼吧。

可惜,周從文這個禁慾系的男人一點都不解風情,說完後抬起手揮了揮,轉身回辦公室,連一句廢話都沒有。

王雪騰氣苦。

自己是賣胸腔鏡裝置的,周從文卻讓自己去推廣和胸腔鏡沒關係的術式這是自掘墳墓!

而他別說連正眼都不看自己,眼角餘光都沒有落在自己身上!王雪騰感覺周從文比那些鹹豬手還要可惡。

但王雪騰可不敢得罪周從文。

不管交代了什麼,她都必須要做,而且要做的盡善盡美。

簡直太過分,太可惡了!王雪藤雙手握拳,惡狠狠的看著周從文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