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最近少帥可是忙得很,沒有時間陪明老師也是能理解的。就是明老師一個人可能會比較無聊些……若是明老師覺得一個人無聊,也可以來找我啊!反正我整日除了喝喝茶,聽聽曲也是沒事幹的!”

這話雖說是好意,但怎麼這語氣怎麼聽著都不像是好意,反而倒像是不懷好意的意思呢?

明瑾神情不變,看向柳胭脂,嘴角微微勾了勾,“那就要謝謝柳小姐了,若是柳小姐沒有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少帥還在等著我,我就不久留了。”

柳胭脂最是看不起明瑾這一副高高在上,愛答不理別人的樣子,再聽到明瑾說起張勳澤在等她的時候,又是嫉妒又是不相信。

悠悠的笑了起來,“明老師,還是不要白忙活了吧,恐怕現在張少帥估計沒時間找你了……明老師恐怕不知道吧,現在南省大多數的商戶都在抗議軍方收受商稅的事情,他們不接受軍方的保護,當然就不會跟軍方合作,也就是不同意交稅了。”

“現在南省這麼安定,就算是沒有軍方的保護,他們也能很好,何必花上大筆銀錢與軍方合作呢?這陣子張少帥正在為軍餉煩憂呢,若是再籌不到銀錢,不僅軍餉,過冬的糧草都不夠了吧?也是難為了少帥了,剛到南省沒多久就出了這麼大的狀況,明老師,你說若是再這樣下去,這少帥會不是就撤回江城去了?唉,我是挺捨不得少帥的呢……”

明瑾聽了皺了皺眉頭,軍方的事情從來都是張勳澤在管,她也從未過問過他的事情,自然也就不知道了,只是這著軍政大事,柳胭脂是怎麼知道的?

“哦?是嗎?不過柳小姐也不必驚慌,少帥自有他的辦法,不就是一些商人不合作嗎?現在不合作,等到日後需要的上軍方的時候有得他們哭的時候。”

明瑾不相信那些商人會不知道,在動盪社會得罪一省督軍會是怎麼的後果,而且商人經商繳納商稅是理所應當的。

柳胭脂聽到這話,得意的笑了,“我有什麼好驚慌的,就算是天天塌了也不關我這個小女子的事,若不是恆之,我還不關心這些呢……不說這些了,我那邊還有同伴等著呢,我就先走了,回見!”

差點說了不該說的話,柳胭脂險險的打住,離開了。

明瑾看著柳胭脂離開的背影,陷入沉思……

當天晚上,張勳澤帶著明瑾去了一家十分雅緻的私房菜館,環境古風古色,菜餚也是明瑾喜歡的湘菜,味道很不錯,兩人吃過飯之後,張勳澤兩眼亮晶晶的看著明瑾。

不知道從何處變出大束玫瑰花,單膝跪在地上,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在遇見你之前我從未想過結婚,在遇見你之後,我從未想過別人,我慶幸這一生遇見了你,想用我的餘生守護你的幸福,生生世世都交給我可以嗎?瑾兒,你願意嫁給我嗎?”

明亮的燈光下,男子就如同王子一般英俊而神勇,而就是這樣一個英俊神勇的王子舉著一枚精緻的戒指,忐忑的望著她,生怕聽到一句意料之外的話。

生生世世嗎?

如果那個人是你,那麼我認了!

“好!”明瑾響亮的應了一聲,伸出左手遞到張勳澤的面前。

張勳澤聽到想要的答案,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放大了起來,急急忙忙將戒指套在明瑾的手指上,那急迫的感覺像是遲了一點明瑾就會反悔一樣。

等帶上了戒指,張勳澤開心的抱著明瑾不停的打轉,大喊著:“瑾兒答應我了,答應我了……”

明瑾:“……”還好這是包廂,不然他們就會被圍觀了!

等張勳澤冷靜下來的時候,明瑾才試探的問了一下今天下午柳胭脂所說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見張勳澤沒說話,明瑾還眨巴眨巴眼睛說,阿澤你有什麼事都可以跟我說啊!以後我們還會一起走過更多的風風雨雨,不要什麼都自己抗,還是阿澤覺得我沒有資格知道?

張勳澤聽了,急了,忙保證,沒有的事,瑾兒就是我最大的支援,是要有瑾兒在什麼事都不是事……不是不願意跟瑾兒你說,而是覺得沒必要拿這些煩心事來煩你,還有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這些商人像是故意跟他作對,聯合起來一個個都不願意交稅,也不希望軍隊干預他們的商業,如果是一個兩人商人還好說,直接將人抓了都沒事,但是整個商行都在抵制軍方,斷了軍隊的供給,軍費出來大問題,這就很不好辦了。

“不過沒關係,我已經讓人從江城和蓉城調了軍資過來,南省的軍餉一定不會拖欠士兵們的。”張勳澤順勢將明瑾攬到懷中,將她緊皺眉頭撫平,“不要皺著眉頭了,就算是沒有那些商人的稅費我也還是能養得起你的!”

明瑾拍了拍張勳澤放在她額頭上的手,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她擔心的是自己嗎?

不過明瑾也不再言語,伸手回抱住他精壯的腰身,將頭倚在他懷中,聽著耳邊張勳澤喋喋不休話……

回去之後,明瑾沒有急著上床休息,而是坐在書桌前,開始將自己的能想到的計劃,一條一條寫下來。

南省的軍需不能只靠別的地方資助,也不能將全部的希望寄託在其他人身上,這次就是一次很好的教訓,靠人不如靠己,節流也要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