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天王小妹也在生病,王大娘把錢都花光了。

靳老爺子下鄉了,沒回家。

你見我快要燒死了,跪在你大爺門口求他,人根本沒搭理你。

最後還是王大娘把家裡的口糧賣了一些,去葛大夫那拿了退燒藥。

第二年秋天大旱,整個村子都要餓死了,你大爺,你三叔還買肉吃呢。

你找他們要一口米湯他們都不給。

王大娘出門帶了糧食回來,還帶回來了一個訊息。

四哥跟嚴家走了,給咱換了幾個活命的餅。

這些年,像這樣的事情多了去了,大哥你都忘了嗎,你怎麼可以忘?

他們不是你大爺,不是你三叔,他們連人都不是,連人味兒都沒有!

撫卹金,我一定要拿回來,那是爸媽用命換來的,那是咱們的!

我和幾個哥哥都是一個爹媽生的,都是靳老爺子教出來,我能差到哪裡去?

為什麼我投河之前那麼邋遢,遇到事情只會哭,成天只想當個米蟲。

因為岑春蘭一手把我拐成那個膿包樣子的。

我不經歷那次生死,還是那個死樣子。

你知道她為什麼要拐帶我嗎,因為岑春蘭喜歡靳老大,覺得我搶了她的姻緣。

她要把我變成個傻子,把靳老大搶走。

誰知道靳老大犧牲了,岑春蘭對我恨之入骨,當著全村人的面傳播我得了過人的病。

她吃我的用我的,還想害死我!

這樣的一家子,憑什麼要放過,啊!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咱們殘忍!

大哥,不要做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了好嗎?”

岑楊看到岑歡紅了眼睛,急忙表態,“五妹,好好好,你是對的,是我犯傻了。”

岑松心中那一縷懷疑消失殆盡,原來五妹被岑春蘭騙得這麼慘,他絕對不會放過岑春蘭。

岑歡目光一轉,壓低了聲音嘀咕,“二哥,明天早上你帶幾個哥哥去岑溫家搬東西,還能用的直接用來砌牆,砌豬圈,雞圈。”

“啊?”岑松愣了一下就明白了,肯定是五妹又動手了。

岑楊眨眨眼睛,什麼都沒說,拉著岑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