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杏花出力,自己給錢,兩不相欠,這樣挺好。

許杏花喜出望外,“我保證會認真幹活,每天八點鐘過來,十二點回去,中午回家吃飯,下午兩點過來幹到天黑,你給我三毛錢行嗎?”

她媽只給許桃花零花錢,從來不給她。

以前姥姥還在的時候,她逢年過節去看望姥姥,姥姥會給她點錢。

姥姥過世後,她一分錢都沒有了。

她每年掙的工分,也是白掙,那些錢根本到不了她手裡。

上次去市裡,花光了她這些年所有的積蓄,想多攢點錢。

岑歡轉頭徵詢岑松的意見,二哥,你覺得咋樣?

岑松點點頭,我覺得可以。

許杏花從小被許大隊長訓練得跟小子一樣幹活,在向陽村女的那一撥裡面,掙的工分是最高的。

三毛錢相當於一個小工的錢,許杏花能掙到。

而且這樣他們也不欠許杏花人情了,挺好的。

自從五妹交代他們只要許杏花不往他們面前湊就別攔她,這些天許杏花在他們家自由出入,沒有給他們增加啥煩惱。

她只跟五妹接觸,不過他似乎發現了一個問題?

岑歡立即拍板,“那行吧,從今天開始算,幹活偷懶要扣錢的啊,別整得你最後還欠我的錢……”

“不會不會!”許杏花連連擺手,這麼好的機會她會珍惜,不會偷奸耍滑。

岑楊推開門進來,隨手關上房門。

岑歡滿頭黑線,“大哥,有事兒?”

岑楊走到炕邊坐下,把悶在肚子裡幾天的話一股腦兒的說出來,“我聽說今天一天大爺和大娘又在打架,不如咱不要那一半撫卹金了吧?”

岑歡深呼一口氣,化身岑懟懟,“大哥,他們就是打給咱們看的,認真你就輸了,你大爺早就不是你大爺,你大娘也不是你大娘。

爸媽走那年,你七歲,我二哥五歲。

生產隊分苞米,你們挑不動,讓你大爺幫你挑,你大爺說他沒空。

讓你三叔幫忙,你三叔讓你三嬸拽走了。

你們沒法子,兄弟倆抬,走出去三步就摔了,哭著一粒粒的撿起來。

王大爺抱著王小妹挑著苞米回去讓你們彆著急,他回頭就來幫你們挑。

結果王大娘病著,他要熬藥給忘在了腦後。

你們巴巴的在曬穀場等到天黑,靳老爺子下班回來幫你們把苞米挑了回來。

我七歲那年發高燒,家裡沒錢治病,你去找你大爺,你三叔,人都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