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桃花剛剛喝完藥,聽到這話立即走進去拉住大隊長媳婦,媽,你歇會兒,別累著。

許大隊長看看許杏花,這麼多年他從來沒留意這個丫頭,沒想到她還挺有主意的,“這樣能行?”

許杏花氣喘吁吁的靠在牆上,“村裡都在傳岑歡邪乎,我覺得多半行!”

許大隊長媳婦坐在炕上歇氣,根本不信許杏花的話,“當家的,別聽那死丫頭瞎說,她就是想躲懶,上次岑歡在桃花面前才那樣,這次根本沒看到岑歡,不是一會兒事兒。”

“你沒聽葛大夫說嗎,這次和上次是一樣的!”許杏花急赤白臉反駁,努力為自己爭取靠近岑歡的機會。

“這兩天村子裡在傳岑橘偷錢回來,岑歡說如果她四哥沒偷錢扒瞎的爛嘴巴爛舌頭。

沒過多大一會兒,葛大夫就忙不過來了,家裡全是爛嘴巴爛舌頭的病人。

岑歡要克誰,根本不用到跟前。”

“這——”許大隊長媳婦有些拿不準了。

許大隊長裝滿菸袋鍋,抽了兩口,“媳婦,你晚上燉點酸菜讓桃花給岑歡送去!”

“啥?”許大隊長媳婦當時就炸了,她憑啥給喪門星送吃的。

許桃花握緊拳頭表示,她就是把酸菜拿去餵狗,也不給岑歡。

許杏花暗搓搓的高興,他爹採納她的意見了。

許大隊長一個眼刀子朝許大隊長媳婦飛去。

“哎!”許大隊長媳婦立即蔫了,滿口答應。

她下炕出去,走到門口回頭瞪了炕上的許杏花一眼,都是這個死丫頭攛掇的。

可惜她的酸菜了,還不如餵狗呢。

許杏花聳聳肩,她骨子裡是看不上許大隊長媳婦的,一輩子只知道看她爹的臉色行事。

她梭下炕,趿拉上鞋子往廚房走。

今天爭取到去岑歡家的機會,以後就方便了。

許大隊長抽著煙,望著許杏花的背影,陷入沉思。

這邊岑溫看到媳婦孃家人把東西送回來,心情也沒好到哪裡去。

岑溫媳婦咬咬牙,把家裡的東西都拿來做了,招呼哥嫂侄子們吃了飯,把他們送出村子。

岑恭媳婦從孃家回來看到這一幕,撇了撇嘴。

等阿芳嫁給岑松,自己接管岑良家,第一件事就是去這個敗家娘們兒孃家把那一千多塊錢拿回來。

自己吃藥這麼多年,家裡分的那份錢就剩下點零頭。

有那一千多塊錢,日子也能好過些。

岑溫媳婦想起村子裡最近的流言,朝著岑恭媳婦的背影狠狠的啐了一口。

她這輩子都沒見過這樣的傻娘們兒,給自己男人張羅媳婦傻到家了。

三個幹部打扮的中年男人進村,為首的國字臉向岑溫媳婦打聽,“同志,請問這裡是向陽村嗎?”

岑溫媳婦回頭看到比許大隊長還有派頭的男人,腿肚子有點轉筋。

國字臉繼續跟岑溫媳婦打聽,“岑歡家在哪裡,麻煩這位女同志給指指路。”

王小媳婦老遠看到村口有幾個人,看起來似乎不簡單。

她留意聽了一下,發現他們是找岑歡的高興慘了。

一定是上面派人下來調查岑歡家偷拿集體石頭的事情,喪門星要被抓到局子裡去。

大隊長呵斥她是不想讓她宣揚這事兒,鬧得大家都知道。

她懂!

王小媳婦她喜滋滋的走上去,“岑歡家就在我家後面,你們跟我走吧!”

三個男人對視一眼,跟上王小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