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家的豬圈,都比我爸媽的屋子大!

我們幾兄弟只能擠一個小炕,晚上睡覺手腳都伸不直。

現在早過了定親的年紀,全在打光棍。

我們家的日子會過成這樣是因為你們竊取了本該屬於我們的錢,我爸媽拿命換來的錢。

你們憑什麼,你們有什麼資格?”

岑楊幾兄弟溼了眼眶,這些年太苦了,苦得他們都不想去回憶。

二弟/二哥的話讓那些苦難的日子,又到了眼前。

看熱鬧的連連搖頭,岑家幾個孩子不容易啊。

這些年如果不是靳老爺子,王大娘,岑家周家幫襯,幾個孩子都餓死了。

岑溫岑恭拿著岑良兩口子的撫卹金過得像城裡人,喪良心啊!

“岑溫媳婦,趕緊把錢還了!”

“就是就是,都那麼多年了,人岑家幾個孩子都不找你們要利息,你們還是做個人吧!”

“岑溫媳婦啊,岑楊幾個年紀都不小了,把錢還人吧,喪良心會有報應的!”

“岑溫媳婦……”

局面一邊倒,岑歡很高興。

岑溫媳婦目光閃爍了幾下,往地下一躺就撒潑打滾,“哎喲,我可活不了了,一村子的人都欺負我,老天爺啊,你把我收走吧,我沒法活了!”

岑歡幾兄妹皺眉看著她,頭疼得很。

看熱鬧的直搖頭,這錢是拿不回來了。

岑溫媳婦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圍觀的怎麼欺負她。

岑歡又怎麼克她,一個人撐起了整場戲。

克,這個字讓岑榛死死的抓住了,他捅捅岑歡的胳膊。

五妹,克她!

岑歡嘴角一抽,莫名聽出‘關門,放狗’的即視感。

她搖搖頭,不能克啊,不然就不佔理了。

岑溫媳婦還在撒潑,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撫卹金我要定了,一週之內如果我收不到錢,咱們就局子裡見吧。”

岑松撂下話,轉身走了,接下來看五妹的。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岑溫媳婦跳起來,生龍活虎的朝岑家兄弟的背影吐口水。

“我呸,什麼東西,也敢來老孃這裡打秋風!”

看熱鬧的嫌棄的瞥了一眼岑溫媳婦,各自散了。

人群中的王二牛看著岑楊兄弟消失的地方,奇怪,咋有五個人呢?

他滿腹疑惑的回去,跟王大娘提起這事兒。

王大娘喜出望外,“岑橘,是岑橘回來了,他們人呢?”

王二牛撓撓頭,回想了半天才想起來,“他們好像朝西邊走了?”

“那指定是岑恭家,咱們去看看!”王大娘解開圍腰放在灶臺上,飛快往外面走。

王二牛喜出望外,撒丫子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