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歡把手裡的行李箱交給身邊的保鏢,立即走上去跟靳以驍一起攙扶夏蟄往椅子邊走。

“我不坐,我不坐,我就站在這裡。”夏蟄一直望著門口,奮力掙扎。

岑歡抹了一把臉,“舅舅,咱們先去休息,等舅媽出來你才有力氣照顧她。

如果你一直站在門口,舅媽出來你就累倒了,你想照顧她都有心無力。”

夏蟄哽咽著點頭,在岑歡和靳以驍的攙扶下坐到了椅子上,視線一直停在手術室的門上。

岑歡沒有安慰他,而是坐在椅子旁邊陪著他一起等。

這個時候,任何安慰都顯得蒼白無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煎熬著每一個饒心。

夜,那麼靜,那麼沉。

夜風輕撫過走廊,帶走黑影,迎來曙光。

夏蟄一直保持著兩手交握,目視手術室的動作姿勢。

靳以驍和岑歡一左一右的坐在他身邊。

東方越來越亮,露出魚肚白。

岑歡看看走廊盡頭的玻璃窗喃喃道,“舅舅,曙光出現了,舅媽肯定能挺過來的!”

一臉木然的夏蟄,晦暗的眼底有片刻的亮光閃過。

色大亮,手術室的房門終於開啟了,一身疲憊的江舅舅從裡面走出來。

靳以驍和岑歡攙扶著夏蟄走上去。

江舅舅對想問又不敢問的夏蟄笑道,“夏大哥,嫂子的手術很成功,大概下午就會醒來。”

“好,好!”夏蟄的眼淚奪眶而出,深深的對江舅舅鞠躬。

“謝謝您——”

“謝謝江醫生,您辛苦了!”岑歡和靳以驍異口同聲對江舅糾謝。

“不用謝不用謝,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江舅舅擺擺手,抬腳走了。

不大一會兒,醫生護士推著萬瓊出來。

夏蟄立即走上去,幫著護士推車。

岑歡和靳以驍目送他們離開,對視一眼朝走廊盡頭走去。

岑歡終於有機會詢問救饒過程,“人在哪裡找到的,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馬迪呢?”

靳以驍揉了揉臉,從頭開始起。

“這些咱們的人馬輪班跟著馬迪,那個女人一直在出租屋裡待著,哪兒也沒去。

所以事情一直沒進展。

前亮她出門去車站接了她的姘頭張萬年回到出租屋,兩人一直在裡面廝混。

那個傻子被趕了出來。

向忠回來我問,我讓他們把那個傻子藏了起來。

馬迪發現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事情了。

她和姘頭找到昨早上,都沒找到,然後就去了西邊。

我得到訊息匆匆,帶了一些保鏢過去。

我們尾隨了她半個時,看到她去路邊的廁所上了個廁所,出去後原路折了回去。

我讓幾個生面孔保鏢跟著她,站在廁所外面等了半,也沒有等到人出來。

有女的去上廁所,我假稱我妹妹在裡面,讓她幫忙去看看。

女人很快出來了,裡面根本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