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要讓這些人徹底害怕,提起她就繞道走。

不遠處招待所樓上的人看到岑歡揮灑自如,不少人兩腿發軟。

有些好奇心重的,漸漸靠近。

靳哥今天要送他們回家,剛才跟楊哥好像談崩了,然後那個丫頭就來了。

看她跟靳哥那麼親近,八成是靳哥老家的媳婦——

走在最前面的大長臉捏了捏褲兜裡的布鞋,加快了腳步。

岑歡揍累了,叉腰休息的時候,看到一群人朝這邊走過來。

她心裡咯噔一下,剛才自己的暴行被他們看到了——

大長臉走到岑歡面前,結結巴巴問,“小同志,你,你是不是叫岑歡?”

完蛋,身份都被人掌握了。

岑歡強撐著挑眉,“怎樣?”

大長臉喜上眉梢,靦腆的從兜裡掏出一雙黑布鞋遞給岑歡,“這個是我媳婦做的,送給你!”

“啊?”岑歡一頭霧水,這人媳婦給她送鞋幹啥?

她回頭看看靳以驍,啥意思啊?

靳以驍搖頭,他也不知道。

大長臉笑呵呵拿著布鞋解釋起來,“岑歡同志,我還在蒼山的時候聽說了你和靳哥的事情。

那會兒我們都盼著你能去探親,大家都看看是什麼樣的神仙人物讓靳爺爺那麼早就看中了。

誰知道靳哥那麼快就走了,一年後我也回了家,娶了媳婦。

家裡窮,日子不好過,我挺懷念在蒼山那幾年的。

不時跟我媳婦提起當年如果不是靳哥在,我都回不去了。

我媳婦很感激靳哥,她一個婦道人家也不會做什麼,就給你做了雙鞋,一直在那放著。

今年家裡遭災了,我和幾個兄弟出來討生活,把這鞋帶上了。

聽說靳哥到京城來了,我們就結伴來了京城。

這些日子給靳哥添了不少麻煩,他還請假陪我們找工作,真讓我們過意不去。

這個世道到處都艱難,工作不容易找,我們想好了,還是回去想想其他的辦法吧。

已經麻煩了靳哥這麼久,不能再繼續麻煩他了。

他好不容易才考上大學,不能因為我們這些人失去上學的機會。

我以為這次又得把鞋帶走,沒想到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