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松輕笑出聲,跟岑歡解釋起來,“三弟習慣大家睡一起,現在他那裡只有岑林,覺得有點孤單,他應該是想曲大哥和曲建波了。”

“原來是這樣!”岑歡點點頭,交代岑松去上田大隊走一趟。

岑松興高采烈的答應,打量了一下岑歡光潔的臉,他感覺這是靳以驍存在唯一的好處。

許杏花跑回家,撲到炕上哇哇的哭。

許大隊長愣了愣神,急匆匆的拿著菸袋鍋去許杏花房間,“杏花,你咋了?”

“我不能跟他們學習了。”許杏花抽噎著回頭,眼淚汪汪的告訴許大隊長

他當是啥大不了的事情呢,許大隊長鬆了口氣,“你現在能幫爸寫材料就夠用了,不學習就不學習吧!”

“那哪行呢!”許杏花急了,她爸還不知道學習的重要性,她得跟他好好掰扯掰扯。

“岑家自從岑橘回家就開始學習了,我覺得肯定是岑橘知道了什麼。

還有岑家跟和局長走得近,和局長應該跟他們說過什麼,不然岑家兄妹五個才不會一起學習。

爸,我得跟著他們學,以後有好處才有咱家的份兒啊。”

許大隊長磕磕菸袋鍋,把這事兒裝在心裡,回頭他得去公社打聽一下。

他現在在公社很吃得開,都是杏花從岑家拿回來的麵包的功勞。

提起麵包,他立即想起昨天秦主任的話,“二丫,你再去岑家拿十袋麵包吧,餅乾也拿點。”

“爸!”許杏花不樂意了,她昨天才拿回來十袋麵包。

人岑歡的麵包做的都有數的,哪裡有那麼多給她啊。

許杏花扭頭朝炕梢,“岑歡家沒麵包了,你另外想辦法吧!”

“二丫,你別生氣,這是最後一次!”許大隊長急忙陪笑臉。

心裡又怨上了他那個倒黴媳婦,要不是她偷偷把麵包給桃花送去,他至於這樣捉襟見肘嗎?

“爸,你上次也說這是最後一次!”許杏花氣鼓鼓的哼道。

“這一週我都從岑家拿了三次麵包,已經是極限了。

我反覆跟你說過,麵包是給你的,不是給我姐的。

她吃不吃都沒關係,你在外面吃得開我就放心了。

可你總是縱容我姐……

這事兒我不管了,你們自己去岑家拿麵包吧。”

“哎,二丫,你不能不管啊!”許大隊長這會兒是真急了,他已經答應人秦主任,沒有面包餅乾,可咋交差。

許杏花拉起被子,往臉上一搭,她什麼都沒聽見。

本來心裡就煩著呢,回來還要面對這些破事兒,真煩!

許大隊長在炕邊好說歹說大半天,許杏花也沒有鬆動的意思。

他嘆了口氣,拿著菸袋鍋出去,剛出門就看到了他媳婦鬼鬼祟祟的靠近。

“桃花她爸,二丫啥時候去拿麵包啊,大丫還等著回信呢。”許大隊長媳婦有點著急,大丫馬上就要來了,她還沒見著麵包呢。

許大隊長渾身的火氣,全部發到了他媳婦身上。

“以後沒麵包了,讓她死了那條心好好過日子,別再到處亂竄!

嫁了人,就要有了個嫁人的樣子。

不顧婆家,到處圍什麼朋友,那是人乾的事兒?”

許大隊長媳婦瑟縮著脖子,訕訕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