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站成一排,一起開火才能形成最大的威力。就算前面站著呂布和楚霸王,也是一發子彈的事。如果一排槍打不死他,就讓後面的兄弟們再給他來一輪射擊!”

“天天叫你們跑步,隔三差五還要搞五公里越野跑,練得就是你們的腳力。這次靈州之戰,四五個營,趕去增援,最遠的在一百一十里之外,可他們輕裝上陣,硬是隻花了十三個小時就趕到了。這個行軍速度,跟邊軍的一些騎兵差不多了!厲害吧!”

“這個速度,你們要是逃起命來,哪個敵人追得上?”

聽到這裡,整個校場都忍不住爆出一陣輕笑聲。這笑聲裡帶著濃濃的自豪感。

是啊,雖然我們絕不會逃,可我們就算是撤退,也能撤得讓敵人連背影都看不到。

“戰士們,我們上戰場,不是去送死的,是去打勝仗!所以只有活下去,我們才能獲取勝利。訓練,就是讓你們在戰場上活下去。平日多流汗,戰時少流血!”

“平日多流汗,戰時少流血!”數千人齊聲喊了起來,聲音如同排山倒海!

看到這裡,李尉的心裡敬佩不已。岑益之的練兵手段,獨步天下啊。就連他老師昱明公,都明言自嘆不如。

看看現在校場上這數千士兵的精氣神!李尉從來沒有在其它任何一支軍隊身上看到過。

難怪各方人馬都想趕緊讓岑國璋離開江淮中原,到偏遠西北去老實待著。有他在,信手就能練出一支鐵軍來。

不管誰敢作亂,都是死路一條。所以也就沒有朝中其他人立功的半點機會。

這樣的人放在中原腹地,對於各方來說,都是件很痛苦的事情,還是早挪走早省心。

岑國璋講完話,有軍官領著三十位士兵上臺。

當著數千人的面,岑國璋給這三十位激動得滿臉通紅計程車兵們,每人在胸口上掛了一枚金色屬章,還有一份嘉獎令。

結束後,岑國璋邀請李尉到處走走。

“益之,剛才那三十位士兵是?”

“是本屆新兵的優秀標兵。”

“哦,那都是好苗子,可要好好提拔。”

“是好苗子,只是提拔還為時過早。先分到各營,暗中觀察。要是在戰場上還那麼優秀,就可以選去進修士官和軍官了。”

李尉對參觀軍營興趣不大,禮貌性地跟著岑國璋在北大營轉了一圈,就一起回了平涼城。

岑國璋在家中備下酒宴,恭候李尉的到來。

到了傍晚,李尉如約趕到,還帶來了他的妾侍。

做官做到岑國璋和李尉這個級別,很多規矩可以靈活掌握。比如封疆大吏巡視地方,或者欽差大臣奉旨辦差,按規定是不能攜帶家眷隨行。

家眷一般指的是妻室子女,而妾侍可視為家眷,也可視為服侍的隨行人員。所以不帶妾侍出來,沒人誇你清廉奉公;帶妾侍出來,也沒人說你不守規矩。

李尉今晚能帶愛妾來赴宴,也表明了態度,從君子之交向通家之好邁進。

“妾身沈芊芊見過岑大人。”

“嫂夫人也來了,有失遠迎。來人,快去請兩位夫人出來相陪。”

“大人客氣了。”沈芊芊又說了一句,“論起來,妾身算是大人的一位故人。”

“故人?還請嫂夫人明說。”岑國璋有些不解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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