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你當時是最想不通的。”

何思凱抿了抿嘴,道:“不過如果是我的話,我看也想不通。”

說著,他自嘲地笑笑:“自己一個人出去,回來的時候大家就鬧翻了,然後鬧到最後把所有都賠進去了...”

“算了,都過去了。”

韓升頓了頓,道:“我這次來,其實也是想把這些事情做個結尾。”

...

聊到這會,老闆也已經續上兩人第二份滷菜。

周圍呢,對於兩人這會激烈的聊天,何思凱的激動,以及韓升的悵然,都沒有表示過多的情緒——這種小攤,永遠不缺故事。

尤其是很爛的故事。

大概是因為有句話說,幸福的人大抵相似,不幸的人就千奇百怪了...

而這種爛事,能夠迎來一個結尾,

還是很好的。

只是真的眼看著這件事情要有個結果,何思凱還是忍不住心情翻湧。他或許才是這裡面現在最難的一個,關在家裡那麼久,其他人無論是因為什麼原因基本上都往前走了。

“等一下,那個,老闆,有沒有酒?”他抬手,招呼著。

“啤的白的?”

“白的。”

老闆從邊上遞過來一瓶紅星二鍋頭,就這一種,52度的。

何思凱拿著個杯子給自己倒了一小杯,一口喝下去:“啊...”

高度白酒,又不是什麼五糧液之類的,那從喉嚨下去那就是火辣辣的嗆嗓子。他整個臉還沒紅,鼻頭先紅了,咳了兩聲才問:“你要喝麼?”

“我現在做專業歌手了。”

韓升看了一眼酒瓶:“經紀人建議我原則上這種度數太大的,還是少喝。”

不然,他的職業生涯如果年輕時候還可以拼本錢,等到真年紀大了,就只能跟某歌手一樣唱歌“躲漢子”了。

還要拉黑所有說他唱不上去的人...

“行,挺好的...”

何思凱正有些心緒湧動地收回手,不料韓升卻還是接了過來,倒了一杯。

“...你不是不喝麼?”

“有些事情,都說了原則上了。”

韓升端起來酒杯,就笑:“原則上可以,那就是有問題;原則上不行,其實還有得商量。”

“今天咱們兩個還能在這碰面,還是得來一杯吧。今晚之後,反對票這個名字,可能真的就要被歸結於歷史當中去啦。”

這句話下去,何思凱終於繃不住了。

他的青春就是這個樂隊組成的,甚至他是最沒有給自己準備後路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