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無恥之尤(第2/2頁)
章節報錯
無論如何,李家的人就不該活著。
不該睡在他們楊家的臥榻上,讓他們日夜不安。
待到李綏目送楊知遠漸行漸遠,眼中的笑頓時冰封,寒意逼人。
“玉奴,去辦兩件事。”
說話間,李綏側首與她道:“尋幾隻鳥雀來,再……”
當李綏一行來到射獵場,便瞧見眾人早已環坐帳內,簇擁著帝后,而場中也早已安置好了箭靶等一應所需。
待李綏朝著那帝后金帳而去時,便聽到念奴一聲低喚,當她隨之看去時,終於看到了今日還未來得及說話的寶纓。
就在她含笑要跟過去時,卻發現寶纓站在帳后角落裡,除了侍奉她的蕙容陪著,面前似乎還有個淌眼抹淚的年輕女子,挽著婦人髻,正被寶纓握著手,看起來應該是熟識之人。
就在李綏思量著是否要過去時,便看見那女子又匆匆忙忙地離開,竟是朝著楊行簡所在的帳內去。
“念奴,一會悄悄向蕙容打聽打聽,看看那女子是誰?。”
待念奴應聲,李綏便朝著寶纓的方位去,聽到身後貼身婢女蕙容的提醒,正擦著眼淚的寶纓連忙整理了情緒,剛轉頭,便見李綏已然從遠處走來與她拉手笑道:“好啊,方才去尋你,不見你人,這會子躲在這兒享清閒,出來了也不等我的,可是叫人心寒。”
聽到李綏的話,寶纓笑著挽著她的手解釋道:“方才宴上想尋你說話,奈何隔得遠,都是我的錯——”
“瞧瞧。”
李綏一聽這話,便指著寶纓與蕙容她們促狹道:“如今是太子妃了,那與我豈不是隔的遠了——”
聽到李綏的話,寶纓無奈一笑,當即抬手去擰她道:“你呀你,明知我不是這個意思,偏要作弄我。”
眼看著二人因著這插科打諢再次恢復往日的笑鬧,李綏也是真心笑著一邊躲避,一邊嘴下求饒。
當比賽即將開始時,李綏這才與寶纓一同朝自己的座位去,眼看著李綏方一坐下,早已等在帳中的玉奴便無聲與她點頭,李綏心下便知道,一切都準備好了。
而就在她方坐下時,念奴一邊藉著與她添茶送果的時候,悄悄又與她道:“王妃,方才奴婢問了蕙容,那女子名蕙雲,原都是從小侍奉太子妃的貼身婢女,後來隨著太子妃寄居在從前的弘農楊家,便是如今宣王這位伯父家學習禮儀詩書,不曾想卻是——”
察覺到念奴的停頓,李綏微微側眸,便見念奴眸中微微有些慍怒地道:“卻是遇到扶風郡王那般風流之徒。”
“你的意思是,扶風郡王將她納了妾?”
念奴聞言點了點頭,隨即又悄然補充道:“不僅如此,當初那扶風郡王不僅對蕙容和蕙雲行為不檢,更是對太子妃也生出了不軌之心。”
“你說什麼?”
此話一出,李綏頓時眸中一凜,便聽念奴小心道:“此前太子妃曾隨楊家去觀裡添香,那扶風郡王便藉著吃醉了酒欲用藥迷太子妃——”
“但陰差陽錯,那夜太子妃正好宿在了紅纓娘子那,那扶風郡王便迷錯了回房的蕙雲,最後竟將錯就錯,反將蕙雲就此強要了去,常常折磨毆打。”
聽到念奴的話,李綏只覺得既噁心,更可憎。
有楊行簡這般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畜牲在,可想從前的寶纓在弘農是過了一段如何寄人籬下的生活。
所以她初入長安才會處處小心,事事留意。
念及此,李綏默然看向不遠處逍遙自在的楊行簡,唇邊的笑意愈深,心下的冷意便愈甚。
楊行簡冒犯她在先,楊知遠威脅她在後,如今又多了寶纓這一樁舊怨。
如此,新仇舊恨,今日設這一局,於他楊行簡可是一點都不冤枉。
“王妃,該抽令了。”
遠遠瞧著一內侍躬身前來行了一禮,李綏點了點頭,方被玉奴扶著起身,便聽玉奴在她耳邊道:“王妃放心,扶風郡王抽令時,奴婢皆會換成綠籤。”
“好。”
那便讓他們在射獵場上較量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