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漸漸流逝,轉眼已至黃昏,北靜王府,一輛馬車緩緩停下,馬車內,賈寶玉整理好自己的衣冠,隨即臉上帶著笑容,慢慢走了下來。

大門口,北靜王親自等在那裡迎接,一見到賈寶玉後,當即大笑道:“哈哈哈,多日不見寶玉,看起來寶玉還是這般風采依舊,讓本王驚歎啊。”

一見到北靜王,賈寶玉受寵若驚,急忙上前行禮告罪道:“在下一介白身,如何當得起王爺親自迎接,還請王爺恕在下來遲之罪。”

北靜王雖然比賈寶玉大不了幾歲,可一身的氣派,卻讓賈寶玉不得不折服。

說來也奇怪,賈寶玉一心不想讀書考科舉,也看不起當官的人,否則也不會輕蔑地說什麼文死諫武死戰的話。

而北靜王水溶,也是當官的,或許是因為北靜王爵位太高的緣故,所以原著中,賈寶玉對這個王爺那也是非常尊重的。

甚至還將北靜王送的手串,轉送給黛玉,誰知黛玉一句什麼臭男人帶過的東西,我才不要就給打發了。

要知道,原著中,賈寶玉可是一心想著黛玉的,恨不得將最好的東西送給她,可其他的東西也沒見他那般鄭重,可見賈寶玉也是個只敢說說而已的蠢人罷了。

對面,北靜王見賈寶玉謙遜非常,哪怕自己自降身份前來迎接,他也沒有沾沾自喜的模樣,這倒是讓水溶心裡好受了許多。

“哎,寶玉說的哪裡話,你我兩家,乃是世交,多少年的交情了,本王出門迎接賢弟,哪裡又到了需要怪罪的地方?”水溶一把拉著賈寶玉,一邊朝著府裡走去,一邊說道。

賈寶玉見狀,也不敢用力掙脫,只是由著北靜王,二人一邊走,一邊說話,等到了客廳時,二人出奇的聊得來,彷彿相交多年,賈寶玉更是將水溶引為知己。

待二人坐定之後,水溶笑道:“早就聽聞,榮國府中有一位銜玉而生的公子,生得也是如寶似玉,讓史老太君更是恨不得捧在手心裡。

那日路祭,本想著和寶玉賢弟多說說話,只可惜,死者為大,場合不對,否則本王還真的想與寶玉暢談個三天三夜啊。”

“王爺過獎了,在下一介俗人,不敢當王爺謬讚。

王爺身份高貴,貴為郡王爵,而在下只不過一紈絝子弟,肚內沒有墨水,腦袋中也沒有驚人的謀略,豈敢當王爺如此稱讚?

至於銜玉而生,如寶似玉之類的話,雖然奇特怪異,可終究只是一段奇遇罷了。

如果可以,在下也不想有這個所謂的通靈寶玉,不瞞王爺,這塊玉在下砸過多次,只可惜這玉還挺堅硬,若非家中老祖宗和太太寶貝得不行,就算是送給王爺,也不是什麼難事兒。”賈寶玉再次謙虛道。

水溶一聽,心裡確實動了一下,賈寶玉不看重所為的奇遇祥瑞,那只是他不懂這其中的意義。

尤其是他這種想要完成大業的人,自然求之不得。

不過,玉雖好,可他如果拿走了卻不合適,他可是很清楚,當初因為賈寶玉的誕生,更是口含通靈寶玉出世,皇家可是緊張了好幾年。

當初若不是賈代善餘威猶存,恐怕皇家還真的有些坐不住,他現在將玉拿來,豈不是告訴皇家,老子要造反了,你們注意點哦?

“哈哈哈,寶玉還真是性情中人,這般寶貝,別人都不捨得拿出來,你卻不當回事兒,可見寶玉是個淡泊名利,不喜俗物的高雅之人。

這倒是甚合本王胃口,今兒既然來了,本王一定要好好和寶玉你多喝幾杯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