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次北靜王和酒廠合作,其實也是想著借這次合作,看看能不能搭上線,只可惜他們連人家面都沒見著,就被打發了。

當然,不是說北靜王有那麼大的魄力和財力,花那麼多銀子就是為此,買去的醉仙釀,他是不虧的。

“王爺,賈環那小子確實有些深不可測,但王爺也無需多慮,這一次對賈家的試探,何嘗不是對賈環的一次試探呢。

再說了,咱們也沒花費多少心思,除了些許流言之外,也就是幾個隱藏在御史臺之中的御史,就算被發現,折在他的手裡,對王爺來說,也不是什麼要命的東西。”馮紫英恭敬的分析道。

聽完他這話,北靜王這才點點頭,笑道:“紫英的謀略,本王是放心的,說來這次,還要多謝那個賈寶玉,若非是他引出這麼一遭,恐怕咱們要拉攏滑不溜秋的賈家,恐怕還需要費些功夫。”

“是啊,還是要多謝他才是,只是沒想到這傢伙居然還有這個愛好,若是操作得當,未必不能將賈家收入王爺麾下。”馮紫英冷冷一笑。

北靜王瞬間秒懂,當即擺手道:“暫時宜靜不宜動,賈家與秦家之事,整個神京城的文武百官,甚至是太上皇和皇上都在關注。

咱們只需要在後面輕輕推一推,讓賈家疲於奔命即可,沒必要跳出來落在別人眼中。”

“王爺高見,是在下見識淺薄了。”馮紫英想了想,確實如此最好,於是恭敬地對北靜王行了一禮。

“哎,紫英何必自謙,以紫英之謀略,本王得紫英,如漢高祖得張良,如劉備得孔明啊。”北靜王真誠地笑道。

馮紫英心裡深受感動,見北靜王將他比留侯和諸葛亮,不禁跪拜道:“能得王爺賞識,是在下的福分,某平生之願,只願能夠輔佐王爺成就大業。”

“快起來,快起來,紫英心意,本王自然懂,只是如今咱們勢單力薄,還需努力才行啊。”北靜王急忙將馮紫英扶起,微笑著說道。

馮紫英起身後,先請北靜王坐下,隨後慢慢坐下,這才繼續說道:“王爺,當務之急,在下認為,有一個人或許可以為王爺效勞,若是能夠得她的幫助,恐怕賈家這次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只能乖乖聽從王爺擺佈。”

見他說得這般自信,北靜王也來了興趣,根據他對馮紫英的瞭解,這人從不誇口,於是趕緊問道:“快快說來,如若可以就此控制賈家,本王必定不吝賞賜!”

“賈寶玉的丫鬟,花襲人。”

“花襲人?”

北靜王聽著這名字有些熟悉,赫然想起,這人不就是殺了秦鐘的兇手嗎?如今正關押在五城兵馬司的大牢之中。

而五城兵馬司,正好就是馮紫英現在所任職的地方。

“正如王爺所想,就是那個殺了秦鐘的丫鬟。

呵呵,在下之前打聽過,這個丫鬟可非比尋常,而且,還了解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不知王爺可有興趣?”馮紫英似乎看穿北靜王心裡的疑惑,隨後笑得有些神秘。

見狀,北靜王笑罵道:“你我之間,還賣什麼關子,有何有趣的事兒你就趕緊說便是。”

“哈哈哈,王爺有所不知,這花襲人原名花珍珠,不光是賈寶玉的貼身大丫鬟,而且連這個名字都是賈寶玉幫著起的,說什麼花氣襲人知晝暖,因而改名為花襲人。

除此之外,底下人因為花襲人送進來時傷勢過重,又怕她死在牢裡,所以特意請了大夫,這一請,王爺猜怎麼著?

這花襲人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雖然這丫頭嘴硬,但在下大膽猜測,她肚子裡的孩子,應該是賈寶玉的。”馮紫英細細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