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輩賜不可推,只是這麼貴重的鐲子,尤斯若只覺得燙手。

她和方知遇的婚姻就是一個合約,最近關係還有點僵,說難聽點,萬一以後離婚,戴著這鐲子豈不是辜負了長輩的一份心意。

“這太貴重了。”尤斯若猶豫。

“收下吧,你與你未來大嫂一人一隻,這是我這個做婆婆的一點心意。”

“謝謝,阿——”尤斯若咬了咬唇,心情複雜地糾結了許久,才道:“媽。”

林清婉臉色一喜,顯然對這個稱呼十分滿意,“能聽你喊我一聲‘媽’,我這輩子算是值了,以前我還總擔心小遇那性子將來找不到媳婦,現在有你,我可算是放心了。”

尤斯若紅著臉,不好意思的低著頭。

晚飯過後,方學思讓尤斯若和方知遇去了一趟書房,也沒說什麼,就是對兒子兒媳結婚自己沒能回來表示愧疚,送了兩人一份新婚賀禮,同時叮囑了幾句便讓夫妻倆回去了。

書房裡,方學思靠在窗邊吸了口煙,他看向妻子,“若若剛剛喊我爸。”

他臉色凝重嘴角上揚,嚴肅的笑容瞧著有點嚇人。

林清婉端起茶,指腹捏著茶蓋,輕輕地撇去茶湯裡的泡沫,這茶是方才兒媳婦端來的,茶香馥郁帶著些許苦味,可入了口卻覺得比糖還甜。

“清婉,若若先叫了我。”方學思得意地對妻子說道。

林清婉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方學思見妻子不搭理自己,連忙上前,“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兒媳婦先喊了我,你不高興?”

林清婉抬眸瞥了眼跟孩子似的丈夫,“若若在客廳就喊了我媽,有什麼好激動的。”

記得回國前,夫妻倆還打了賭,賭兒媳婦先喊誰,當時方學思還信心十足的覺得自己必定會贏,如今聽了妻子的話,臉當即垮了。

“你怎麼作弊呢?趁著我跟那兩個臭小子說話偷偷讓若若先喊你。”方學思感覺心裡堵著一口氣。

林清婉喝完茶起身準備離開,方學思拉住她不讓走,“你去幹嘛?”

“大晚上你不累啊?”林清婉哂笑,她拍了拍丈夫的手臂,“兒媳婦先叫誰有什麼關係,尤家的女兒入了方家,你不高興啊?”

不知想到了什麼,方學思突然笑了。

林清婉笑著搖頭,丈夫與尤家那位是一起長大的好兄弟,年輕時少年心性,免不了攀比。

方學思比尤文仲大了幾歲,一直以來都壓尤文仲一頭,不僅如此,就連結婚也是先了好幾年,尤文仲壓得有多憋屈,可想而知。

後來,方學思接連得了兩子,心心念唸的小棉襖沒了,難受了好一陣。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看不下去,尤文仲結婚不久,妻子就懷孕了,一舉得女,羨慕了方學思好一陣。

小姑娘生下來粉粉嫩嫩可可愛愛,他喜歡的緊,只恨自己沒有女兒,尤文仲也因此一雪前恥,倒是把方學思氣得不輕,他倒是想再生一個女兒,只可惜啊,並未如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