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師全身力氣匯聚於右手,握著菜刀狠狠的掄圓了朝著劉銀霸削去。

汪師第一次將力量灌注在這把詭異的菜刀中擲出去,旋轉的菜刀在空中不斷加速,嗡嗡的聲音帶著巨大的威力,彷彿要撕破整個空間。

鏘!

劉銀霸手中的左輪槍像是被鐳射切割一樣斜斜斷成了兩半,甚至劉銀霸沒有意識到還想開槍,菜刀削斷槍管後力道沒有絲毫減弱,繼續以極快的速度旋轉著撕開劉銀霸身後的賓士座駕,又穿過賓士座駕後才堪堪停住。

嘭!

一聲拳頭打擊肥肉的悶響,劉銀霸也暈倒在了柏油路面上。

看著倒在地上喪失行動力的四人,汪師再也支撐不住內傷加外傷的身體,像一攤稀泥一樣癱在了地上。

“李師傅……橋頭飯店……”

李師傅此時才敢轉過頭,看到汪師以不大的聲音叫著自己,立即會意,一溜小跑撿起不遠處的菜刀,開上計程車,把徐雨煙和汪師拖著上了車,轉眼間就消失在了這個修羅場。

汪師看著再次暈過去還沒有醒來的徐雨煙,身上的傷痛攔不住心裡的喜悅,自己一個17歲的高中生能打翻兩名專業的保鏢,還有一個拿著槍的劉銀霸,林無都得震驚,想到這裡,把手中的菜刀握得更緊了。

李師傅的車技比來時更快,他想把汪師送到目的地後,好好的回家緩一緩自己這平淡的心靈。

夜晚十一點,天空中很涼爽,橋頭飯店裡的服務員在收拾著客人離去的桌子,李鵬和徐天養在櫃檯興奮地盤點著一天的收入。

“徐天養!”

徐天養抬頭,猛地嚇了一跳,汪師兩隻手臂血紅,到處都是淤青,擦破的傷口。

“小煙!汪師,這是怎麼了!”

徐天養接著看到了被汪師攙扶著半醒狀態的徐雨煙,趕忙跑過去接住女兒,心急如焚道。

徐雨煙見到了父親,被劉新龍和汪師兩次用計打暈過去身體的委屈,夾帶著精神上的委屈,哇的一聲哭了在徐天養的臂彎裡哭了出來。

“汪師,你說話啊,這是哪個王八蛋乾的!老……我非找人弄死他!”徐天養看著倚在門口一臉疲憊的汪師,怒火中燒。

汪師想抬起右手,但渾身巨大的疼痛讓汪師現在一個關節都不想動,只得盯著對面的門說道:“劉新龍。”

“嗯?”

汪師說完並沒有聽到想象中徐天養怒火衝頭的樣子,小心的轉過頭,看到徐天養一改之前的怒意,臉上此刻顯得很是平靜。

“怎麼,你怕了?”

“爹,我們報警好不好,要是沒有汪師………嗚嗚嗚………”一旁的徐雨煙梨花帶雨,淚如泉湧,像是一個淚人一般。

徐天養沒有接話,對著懷裡的徐雨煙說道:“來,小煙,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汪師看著怒氣消散的徐天養,嘴角漏出一絲譏諷:“怎麼,你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