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姨工作的飯店離的不遠,三里路的路程,汪師和何溪很快就到了。

汪師抬頭看向飯店門口的招牌,新龍飯店萬花林分店,下面標註著燙金字型,新龍餐飲有限公司。

這是劉新龍名下的產業公司,而且還是其中一個小專案,所以何姨昨天受的欺負,倒應該不是劉新龍所為。

“叫你好好的刷盤子你不去刷,非得過來打掃衛生,你咋臉這麼大呢,我的話不好使了是吧!”

汪師還沒進門,就聽到有人在店裡高聲訓斥著。

推門進去,被訓話的又是何姨!

此時一個三十來歲戴著廚師高帽白褂的青年,在站著五六個人的大堂裡,正在兩手掐腰的訓斥著站在對面一聲不吭低著頭的何姨。

“哎喲!”“小溪?!”

一旁的何溪哪裡忍得了,跑著上前一把推倒正叉著腰沒有防備的青年,轉頭打量著媽媽的狀況。

“哎喲~”男子掙扎的從地上爬起來,揉著摔疼的屁股,“這是哪裡來的野丫頭,誰沒看好門把她放進來了!”

“我!”

汪師走上前細瞅道,看著面前不過一米六五個頭又瘦瘦小小的男子,透過臉上極薄的皮肉隱約能看到一整個死人頭骷髏,但看這囂張跋扈的樣子,昨天也應該就是他了,就這種發育不完全的東西,哪裡來的勇氣欺負別人?

男子大聲吼道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林景縣商會副主席劉新龍的侄子!”

“什麼?”

汪師和何溪同時轉過頭看著這名男子,異口同聲的說道。

但並不是因為名聲嚇到,而是面前這幅風乾後直接可以做醫學標本的瘦弱身軀,完全和劉新龍還有劉銀霸那副腦滿肥腸圓滾滾的身軀想不到一起。

汪師腦海中為數不多的詞彙突然想到了一個貼切的詞語。

姥姥不疼,舅舅不愛。

“知道我是是了吧,那小丫頭,長得還挺不錯的,過來跟我道個歉,我就當不計較這件事,”男子雖然瘦瘦弱弱,但絲毫不影響看著何溪的目光中透露著絲絲猥瑣。

汪師不等何溪回話,一米八的身形完全遮擋住了男子的視線,沉聲說道:“你先給我解釋解釋面前的事再說。”

“你誰啊你,一邊去!”男子抬頭看著汪師比自己高大許多的身體,但卻沒有劉銀霸那外厲內荏的樣子,一手不耐煩的就想要推開,十分的驕橫。

“哎呀!”

但瘦弱的手腕被汪師一把抓住,汪師稍稍用力,便疼的男子哎呀咧嘴,上躥下跳。

“現在,跟我好好的說一說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