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白傘天生自帶有一種極其特殊的鮮味,用來燉雞、鴨等家禽,十分融洽,十五年前,我在南方少數民族地區,吃的一道黃白傘燉雞,至今,仍是我吃到過最好吃的一隻雞。”

但隨即劉先石話鋒一轉,“這黃白傘我好多年沒有見過了,一般廚師也不會想起來用它入菜,因為還有一股特殊的氣味,當年我吃過的,也是無法完全將那種氣味處理掉。”

劉先石看著何師傅,這接下來的雞,若想搭配好黃白傘,必然不會是普通的雞。

眾人見何師傅取用兩隻雞,其中一隻去其頭脖和其它部位,只留純肉。另一隻取其兩隻大腿。

“這是山雞,何師傅從剛才的選材和選雞上,全是上品,不,極品……”劉先石看到雞背上的一絲紅色,忍不住說。

汪師看向劉先石,有些疑惑,不就是一隻山雞嗎,以前自己在酒樓又不是沒見過,頂多就是肉質緊實一點,但怎麼也算不到極品上面去。

“在我國極東南地區,這種雞,從出生便放養在山上,當地人的叫法不是山雞,而稱為放山雞,此雞從出生便終日放養在山上,吃的是純粹天然的食物,由於山泉水甘冽,此雞每日飲水充足,所以肉質又細嫩汁水多,最好吃的就是雞大腿連線脊背處的肉,被稱為“傻子才不吃的肉”。”劉先石說道。

“此雞成菜後特有的雞香味濃厚,加上這鮮味濃厚的黃白傘,一定是又香又鮮!”

汪師見劉先石如此誇讚何師傅的選材,略一思襯,放下手中的豆腐,拿出了一塊硬硬的東西。

“豆乾?”

“不錯,他想將豆乾片成薄薄的片狀,來當做這塊玉,想法很好,不過這豆乾非常的硬,對刀身的平衡,腕力的要求很高。”劉先石頓了頓說道。

“眼光夠獨到!”

汪師看了看劉先石,沒想到能看透自己臨時用來替代的食材。

其實自己一開始想用嫩豆腐來當“玉衣”,但沒想到何師傅的秘技層出不窮,壓的自己有些無光,不得不臨時挑戰更高難度的豆乾,這樣成菜效果更搭配,但對於自己的刀功,也是一種挑戰。

橫起刀身,深呼一口氣,橫起刀身,展示出自己的看家本事。

“唰唰唰唰唰”

幾秒內,將硬硬的豆乾,橫著片出了極其薄的五片,碼在案板上彷彿能透過案板,真可謂薄如紙,透如鏡,看著像是一塊薄薄的玉板一樣。

“好刀功!”

劉先石眼睛一亮,這少年廚師竟有如此刀功,剛才的比賽中能將切的土豆絲放在水中似無物,但沒想到還能將又厚又硬的豆腐乾切的如此快速。

一般人不用說橫,就是豎切,沒有絕對的把握,不可能不到一秒之內片下一片,更別說切的如此之薄,能夠透過盤底。

相傳某國家,若是切出的生魚片放在盤子中,能完美的透出盤底,便也是至高的榮耀了,要是汪師再等個幾十年歲數大點,也能評個豆腐乾之神,土豆絲之神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