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懷疑著自己一邊盯著手機,動作機械地穿好衣服。

吃過早飯後我立馬就去了臨江醫院。

萬玉已經醒了,可能是我之前留下的靜心符籙的作用,她整個人的氣色好了很多,神智也清醒了很多。

見到我來,守在床邊一晚上的劉嵐趕緊站了起來,因為一夜沒睡的緣故,她的黑眼圈有些重,看上去有點滑稽。

我眼神示意她出來說話。

“怎麼樣,昨晚有沒有說夢話?”

“說了,但是斷斷續續的,我聽不太清。這是錄音。”劉嵐說完就開啟手機錄音,將手機遞給我。

我將手機放在耳邊,聽見睡夢中的萬玉迷迷糊糊地嘟噥著什麼,因為口齒開合很小的緣故,她說了什麼的確聽不太清楚,我只依稀聽到了“雞腿”兩個字。

“這個‘雞腿’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劉嵐皺著眉頭問道。

我搖搖頭將手機還回去。

“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回到病房,我又詢問萬玉昨晚做了什麼夢,只見她微微皺起眉頭說道:“還是在我老家的那個墓地,我看見先祖的墳墓上冒起了青煙,然後先祖從裡面走出來了。”

“然後說了什麼?它跟你要吃的,是不是?”我說。

萬玉十分愕然地看著我:“你怎麼知道?”

“他想吃雞腿,是不是?”

萬玉瘋狂點頭:“對,一直說要吃雞腿,我說我沒有,他就變得很生氣,張牙舞爪地要過來打我,嚇得我立馬醒過來了。”

我沉默了一下。

難不成萬玉的先祖託夢只想讓萬玉給他回去祭上幾條雞腿?那也不至於發脾氣啊。

忽然想起來什麼,我急聲問道:“你上次回老家跟你的家人去祭拜的時候,那些祭品裡面有什麼?”

“有水果,酒,還有肉食。”

“肉食說的詳細點。”

“好像是豬頭和雞腿。”

這不就是了,已經吃過雞腿的先祖怎麼可能還會在夢裡張牙舞爪地跟萬玉要雞腿吃?現在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雞腿被萬玉給吃了。

“你吃沒吃祭拜你先祖的東西?”

可能是我的眼神太過犀利了,萬玉頓時覺得我此刻好像就是在責怪她一樣,一臉委屈地低下頭哽咽著說:

“我從小在農村長大,這些禁忌都是記在心裡的,怎麼可能敢吃這些呢,而且就算我要吃的話,家人看見了一定會勸住我的。”

她這麼一說把我也給難住了,這番話並不是不無道理。

“對了小玉。你昨晚出去了一趟,去幹嘛了呀。”一邊的劉嵐突然想起什麼,好奇地問道。

萬玉聽了她的話一臉茫然地說道:“啊?我沒記得我昨晚出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