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林漁牧四司的預算最少需要二百萬兩,不過每年農業司的土地交易沏水喝印花稅收入,林業司的木料出售、漁業司的魚稅收入以及牧業司的馬場收入這些收入都是計入國庫收入的。”

透過農林漁牧部侍郎況鐘的介紹,農林漁牧部總體來說是一個掙錢的部門,所做的預算也是為了更好的做好明年的工作,楊士奇對於這樣的部門非常喜歡,既能替朝廷管理地方,還能給朝廷創造收入,這樣的部門多多益善。

農林漁牧部的預算彙報完之後,交通部尚書吳中站起來說道:“明年交通部有兩大專案需要投資,第一專案就是我大明南北大通道,目前已經修到了黃河北岸,明年最主要就是論證是否能夠在黃河上架設一座堅固的橋樑,大明目前還沒有在大河上架橋的經驗,需要選擇合適的地點透過一系列的論證進行評估,以確定是否有能力架設這樣一座橋樑。

這樣一座橋樑肯定投資巨大,且不是一年就能建設完成,需要朝廷給予資金支援,普通道路的建設倒是能夠透過設卡收費的方式進行籌款,南北大通道就是透過這樣的方式進行籌款,採取向銀行借貸,設卡收費還貸的方式,已經修通了一千多里。

第二個專案是陛下要求在京城與天津之間修建一條鐵軌道,軌道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物,先秦就已經建設過,不過那時候建設的是木製的軌道。這樣一條鐵軌道的投資巨大,需要朝廷撥款修建。

兩個專案投資,京津鐵軌路全長三百五十里,按照所需鐵軌、枕木、路基,以及人工,一里鐵軌路至少需要一萬兩銀子(明朝時人工便宜,但是鐵的造價高,綜合下來與後世鐵路的成本差不多少,不過比起後世的質量那就差的太遠了),三百五十里就需要投資三百五十萬兩。不過這條鐵軌路計劃三年完工,平均到一年就是一百二十萬兩。

黃河大橋的由於從來沒有建設過,老夫也不知道造價究竟需要多少,暫時老夫先申請一百萬兩,不夠再繼續追加。兩項大的投資合計需要貳佰貳拾萬兩。”

楊士奇不解地問道:“黃河上架橋老夫還能理解為方便南北通行,可是為何要修這樣一條鐵軌路?”

吳中剛要說話,皇帝擺擺手制止住他的發言說道:“這鐵軌路是朕與工業部研發的一種新型交通工具,這條路就是一個驗證,若是驗證之後確實好用的話,便開始向整個大明推廣。

若是朝廷覺得這是勞民傷財,朕可以以皇傢俬人的身份投資鐵路,不過以後的收益那就是皇室的私人財產了!”

皇帝的眼光與能力楊士奇是親眼目睹,眼看著皇帝一步步的從他們這些人的手中將權力拿走,而他們卻無可奈何。無他就因為皇帝手中掌握了財富,他們卻把手中的財富丟了。

沒有錢什麼事都做不了,現在看似皇帝把權力又交給了他們,可是重要的崗位全部都是皇帝的人,若是內閣做出不符合皇帝與新政利益之事,政令連內閣都走不出去。

既然皇帝認為鐵路的未萊利益很大,那肯定是一塊很大的肥肉,即使是皇帝在使用激將法,也不過是一百多萬兩銀幣,若是不能看到利益,完全可以在下一年的預算會議上掐斷投資。

這個時候沒有必要掃皇帝的興致,楊士奇笑著說道:“陛下!不能所有的難事都讓您擔著,朝廷應該擔更重的擔子。”

“既然如此那朕就不爭這個鐵路的修建權了,不過朝廷若是後悔,朕隨時都接手這筆投資!”

楊士奇笑著認可了交通部的預算,然後點名建設部尚書阮安,阮安起身行禮過後說道:“建設部下轄國有土地司、城市建設司、河流湖泊管理司和建築工程司。國有土地司負責審批大明城鄉所有非農林漁牧土地的使用(不包括礦山),比如城鄉土地的使用必須要由建設部下屬的土地司進行審批,沒有土地司審批的土地都屬於非法用地。

城市建設司負責城市建設規劃,城市土地的使用根據居住、商業、工業等不同用處,進行不同定價,各個城市必須劃出專門的工業區、商業區和居住區。

河流湖泊管理司負責監管大明所有河流湖泊,每年都要檢查河堤確保不會因為洪澇災害而造成大河決堤,這是一項由國家財政純投入的基礎建設。

建築工程司負責承建國家級工程,比如宮殿、皇陵的興建,城池的修築、大型港口的建築等國家工程,

各縣都要有土地局,負責審查管理當地的土地使用,每個局的人員局大使一人、副使一人、土地管理員根據縣城大小六到十人不等。

城市建設司只在府城以上城市設立分司機構,管理城市的規劃與建設,縣城與土地局職權合併,每府城市建設分司定員也在十人左右。

河流湖泊管理司每個省安排一個巡河員外郎各府一名主事,所有官吏必須是水利方面行家,這個司絕對不能出現外行指揮內行之事。各地地方官必須對各自地方所轄的河流進行監管,河流湖泊司各河主事,每年都要對自己所負責的河流進行巡視,確保河流不會出現決堤之事。

修河花費按照朝廷與地方的稅收分成,朝廷負責三成,地方負責七成,當然修河主要還是需要地方上動員沿河的百姓進行修建。當然就算是百姓是服徭役,也要保證百姓的伙食。超出徭役天數後,官府需要付給百姓工錢。

若是河流出現決堤,誰負責的追究誰的責任,若是因為貪腐或者官員責任導致的工程質量原因造成的決堤,所有責任人全部死刑!”

阮安正在介紹建設部的職責之時,會議室門外小宦官喊道:“吏部侍郎郭璡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