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一峰嘴角微翹,目光在慧可身上一掃而過,隨即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淡淡反問道:“既然是小輩間的賭鬥,這位師侄為何要使用遠超練氣境的佛門金甲術?”

懷淨同樣冷笑道:“若非貴閣的晚輩,突然使用靈器偷襲,慧可師侄保命的金甲術,又怎會被激發出來?說起來,此場賭鬥是貴閣失敗在先,提前違規使用靈器在後,怎麼看,都是貴閣的問題,熊道友又何必惡人先告狀?”

熊一峰被對方問的一窒,不過懷淨說的的確在理,這讓熊一峰一時無語起來。

就在熊一峰搜腸刮肚的想要尋些藉口時,一直沉默的懷仁開口淡淡說道:“兩位道友,這第二場賭鬥,該如何算?”

熊一峰自是一百二十分的不願意承認失敗。

黃長蘇卻是有些失望的看了一眼高鑫,語氣之中略帶著不甘之意的應道:“我與熊師弟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也不打算毀諾,這第二場賭鬥,我們認輸。”

站在慧可身旁的懷淨聞言,這才臉色好看了數分的扶起慧可,退到了戰場之外。

熊一峰則是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卻也只是發出一聲不甘嘆息的,帶著滿臉愧色的高鑫,來到了黃長蘇身邊。

第二場賭鬥,也不能說高鑫表現不好,畢竟先前高鑫顯露出的實力,的確遠超同階修士。

然而,高鑫所面對的慧可,同樣是一位天才級別的弟子,再加上爭鬥經驗,以及靈力的精純度,都要略勝高鑫,故而高鑫的落敗,也是正常之事。

當然,高鑫若是臨場應變能力強上一些,第二場賭鬥的結果,說不定便會不同了。

“弟子慚愧!”

面色蒼白的高鑫,在黃長蘇面前微微低著頭,口中有些不甘的如此說道。

“不過,若不是那人身有金甲護……”。

就在此時,黃長蘇有些不耐的毫不客氣打斷高鑫後面的話,冷漠道:“輸了就是輸了,又何必找那麼多借口?”

高鑫聞言,臉上閃過一絲隱懼之色,隨即便緊緊閉上了嘴巴。

黃長蘇冷漠看了高鑫一眼,隨即將目光落向同樣靈力損耗過巨的慧可,微微點了點頭,隨即望向懷仁、懷淨二人,平靜問道:“這位慧可師侄,難道也是一位地靈脈的天才弟子?或者說這位師侄另外身負著其他特殊靈體?”

懷仁微然一笑的回答道:“我這位師侄,雖然不是什麼罕見的天才,但的確身負特殊靈脈,此靈脈修煉我念空樓術法,有著事半功倍的效果,至於其他的,我卻是不好再多言了。”

黃長蘇聞言,雙目微微一閃,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之色,似乎對慧可的靈脈有所猜測。

片刻後,黃長蘇淡淡說道:“若是如此,這位慧可師侄能擁有佛門金甲護體,也算是應有之意了,看來第二場賭鬥,我們輸得不冤。”

懷仁自然是聽出了黃長蘇語氣之中的不滿之意,只是笑而不語起來。

熊一峰此時不甘說道:“我說兩年前,兩位道友為何會主動提出讓晚輩弟子賭鬥之事,看來兩位道友對此當真是為此而煞費苦心了。”

懷淨看到熊一峰如此模樣後,不禁心情舒暢起來,譏諷道:“熊道友還是少逞口舌之能的好,你不要忘了,若是第三場賭鬥再輸的話,這炎蛟杏,可都屬於我念空樓了,熊道友還是多想想第三場賭鬥,如何獲勝吧。”

本就與懷淨不對付的熊一峰,被對方這種不陰不陽的語氣,刺激的勃然大怒起來,他高聲說道:“懷淨,你也莫要太囂張了,這第三場賭鬥的結果還尚未可知。”

懷淨趕忙介面道:“聽熊道友的意思,是對你門下的那位師侄,頗有信心了?若是如此,你我二人不如給這場賭鬥,再加一些賭資如何?”

熊一峰看了一眼低頭沉默的林悅,心中著實對林悅的信心不大,一時頓時無語起來。

懷淨見此,譏諷道:“怎麼?熊道友對自己門下的弟子沒有信心?若是如此,倒不如直接認輸的好,省的浪費時間。”

一旁的黃長蘇聞聽此言,不禁眉頭一皺,正要說話。

熊一峰被對方三言兩語,刺激的臉紅脖子粗,再也無法壓制心中的怒火,搶先狠聲道:“賭就賭,老夫難道還怕你不成?”

“聽說熊道友最近得到了一爐鍛神丹,而我這裡剛好也有四枚金剛丹,我等便以這兩種丹藥為第三場賭鬥的賭注,如何?”懷淨趕忙說道。

事實上,熊一峰話一出口,便開始有些後悔起來。

畢竟,熊一峰對林悅的能夠取得第三場賭鬥勝利,報的希望並不大,不過既然話已出口,再加上林悅等門下弟子也在他的身邊,熊一峰自然也不好說出什麼拒絕的話語,只能死撐著在口中冷哼了一聲,便預設了下來。

當然,鍛神丹對他們這樣的築基修士雖然有用,但卻並不是多麼珍貴,而只有念空樓煉製的金剛丹,論珍貴程度,卻是要遠在鍛神丹之上。

否則,熊一峰就算不要臉面,也要將這場莫名而來的賭約給拒絕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