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楊知府官聲很好啊!”

……

江湖中人只將此事視為談資,府城百姓卻是面有悽然,談話之時對那蕭十一郎破口大罵。

“那殺千刀的蕭十一郎,活該他爹死娘偷人,連楊知府這樣的好官都殺。”

“畜生啊!豬狗不如的東西!”

“呸!”

汙言穢語彙成一片,直讓得大街上的倪文斌,朱燕玲,周成雲三人怒火中燒,周成雲性子最為衝動,臉現慍色,拉住一個罵罵咧咧的白鬚老翁。

那白鬚老翁駭了一跳:“少俠,你拉住老朽作甚?”

周成雲冷哼道:“我告訴你,你們都被楊知府那人面狗心的東西給騙了,他勾結連雲寇,禍害了不知多少百姓……”

不等他把話說完,那白鬚老翁彷彿膽子突然壯了起來,梗著脖子怒斥:“混賬東西,你說的什麼狗屁不通的話,楊大人死得那般慘,你還敢汙衊他老人家?老朽活了七十年,見過的官兒多了去了,只有楊大人真心對百姓好,你有本事就殺了老朽,不要在老朽面前誣陷楊大人。”

“你!”周成雲話語直接被噎住,瞪著那白鬚老翁,後者也是不甘示弱與他回瞪。

“算了!算了!”倪文斌將周成雲拉開,嘆了口氣。

白鬚老翁哼了一聲,“呸”的一口唾沫吐在地上,極是不屑的離開了。

“氣死我了。”周成雲大叫道。

倪文斌正要說話,眸子一轉,看向了前方,人流熙攘之中,一個器宇軒昂的青年卓爾不群,宛似君王巡視領地,緩緩走來。

其人形相俊朗,目如點漆,奕奕有神。

待得到了近前,這人忽地腳步凝住,一眼掃過三人,旋即落到倪文斌身上,淡淡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倪文斌倪兄,只是你們編造出楊英豪和連雲寇勾結害人的訊息,胡亂傳播,是否該給本人一個交待?”

楊英豪,便是楊知府的名字。

倪文斌神色凝重,將周成雲,朱燕玲兩人護在身後,忌憚的看向那氣度猶如王侯的青年,沉聲道:“是不是編造,你楊鶴難道還不清楚嗎?”

楊鶴,金堂楊家現任家主楊英傑的第五子,年不過二十五,卻已是副冊第三,胎息大成,距離玄胎之境也就一步之遙。

“我該清楚什麼?”楊鶴揹負雙手,意態自若,淡然道:“我只知你三人毀我楊氏清譽,必須給一個說法。”

他平靜的眸子瞥向三人,伸手虛點,一一點過周成雲,朱燕玲,最後點向倪文斌:“出手吧,只要你們三人聯手能在我手底撐過十個呼吸,那我便放了你們!否則就只能讓你們家中長輩來領人,順便我也想問問他們,究竟怎麼教的你們禮數,滿口的胡言亂語。”

倪文斌深吸口氣,反手握住劍柄:“倪某也正想向楊兄討教一二。”

倪文斌身為副冊十一名,名頭也是不小,楊鶴更是非同一般,兩人在街頭爭鋒相對,霎時吸引了諸多江湖客的注意,紛紛圍攏上來觀看。

嗆啷!

倪文斌拔劍在手,“唰”的一劍刺了出去,劍光如游龍,張牙舞爪,凌空嘶吼。

沸騰的氣勁蘊含在劍鋒之間,吞吐不定,亦讓得周遭觀戰的江湖客們臉色凝重,直嘆名不虛傳。

周成雲,朱燕玲對視一眼,一左一右竄出,繞向楊鶴背後,雙劍交錯,好似一把寒光閃爍的剪刀,騰空絞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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