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生自嘲說道,同時將身旁的檔案疊好。

“您的這些檔案我已經全部確認過,全部是真實有效的,但最近市場價值幅度太大,無論是股市還是樓市,所以我給您的價格無法達到您的預期數值,這一點還望諒解。”

你無法想象,東都警視廳的警視監身價幾何,他的身上又有多少繫結資產。

光是房產,他至少可以擁有東京一整個區,並且是商業發達的區,那裡所有的商店街與高樓大廈,都屬於他私人持有。

至於持股方面,全東京至少有五十萬家公司單位,而他是三十萬家公司的第二持股人,總資產堪比米國一座導彈軍事基地十年的軍費。

就算這樣,他依舊無法抑制住內心的貪婪。

這段時間瘋狂囤積房產的人,正是諸星登志夫,他透過警視廳內部高階人員的身份,獲取所有警視廳人員的房產資料。

因為大部分警視廳人員購買房產,都是由警視廳內部進行購買,可以選擇優質房源與地段,比如毛利家的三層樓。

幾乎不需要剋扣太多錢,就保持混日子的狀態,等到四十歲左右就已經扣完房貸,正式擁有房屋所有權。

而諸星登志夫就是利用這種空檔,將這些房產資訊弄到手,同時削減本次受傷人員的醫療款,迫使他們在醫院內必須支付高昂醫療費用。

也是在醫療費用不夠的情況,安排人員與這些警視廳人員接觸,將他們手頭的房產用超低價格買走。

資本論說的沒錯,如果有百分之兩百的利益,人會蔑視一切生命。

“按照規矩,我不會過問您資產的任何情況,只負責交易與提供資金,如果需要換成其他地區的替代資產,例如米國地區的股票、房產、公司等等,都可以進行置換,不過需要額外付出資產轉移的費用。”

笑眯眯說道。

公生並不介意對方吃人血饅頭,因為人血饅頭所能帶來的利益最多。

作為一名會計,自己只對錢財服務,不允許上升至道德與人格層面。

“房產統計一下就可以了,不從霓虹國內走,我已經聯絡到合適的買家,但我很快會去米國,需要一個人替我完成後續的交易,以及資金轉移。”

“怎麼樣,你願意嗎?”

這不是詢問,是強迫!

如果公生沒有出現在這裡,諸星登志夫絕對不會選擇與‘家犬’交易,對方從始至終保持神秘,而手段又深不可測。

但現在公生主動出現在面前,區區十六歲的男孩,家庭背景一般,任人宰割的獵物而已。

諸星登志夫也放下對他的警惕與擔心,內心的貪婪再次作祟,想要將帝丹系的黑錢網路吃掉。

那才是真正的血庫,讓這群吸血鬼為之瘋狂的龐大血庫。

談話時也不再是交流財產,而是有意無意的脅迫對方。

“抱歉,如果是與其他人簽約合同,我不能提供幫助,我只是負責帝丹內部的資產消化,而後發放獎金,不負責對外交易專案。”

這是規矩。

公生知道對方想要交易的物件是愛爾蘭,而且對方這麼說的目的,就是讓自己幫忙處理後續,在將錢款轉移國外。

對方也是有意脅迫自己,至於脅迫的手段無非是家人。

“別這麼不盡人意嘛,我這也是好心幫你,如果是賺的錢可以給你一筆,要知道我給的籌碼是無人能拒絕的。”

“還有,你的母親好像是東都法院的檢察長,想必你也希望她不會有太大的生命威脅,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