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廝殺的阿姣連忙來到阿姐身邊,看見她身上傷口有十幾處,最致命的是脖頸和胸口兩處。紅線也隨後來看大姨,見她傷口這麼多,傷勢非常嚴重,紅線不禁暗暗吃驚。

她當即點了大姨的幾處穴道,傷口的流血馬上止住了。

見阿姣來到,阿奼勉強睜開了眼睛看著她說:“小妹……我,我怕是……不行了。”

“不會的,我去找師父,他那裡會有藥的,你要堅持住,我馬上回來。”阿姣說完轉身要走,卻被紅線攔住:“娘,還是你來照顧大姨,我快去快回。”

阿姣點點頭,紅線立刻駕御風術,飛去找閣陂大師。見到大師和眾人後,紅線把發生的事簡略說了,又向大師要藥,閣陂說創傷藥早己用完。

聽了這話,紅線急得快要哭了,嘴裡唸叨著:“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

“嘿,急什麼?再到那一堆死屍裡找找,我不信他們身上沒有?”惡風提醒大夥兒。

“那我們去幾個人找找。”紅線說完,惡風和閣陂兩人便跟她一塊去找。

他們三人挨個兒在死屍身上翻找,還真找到了幾包創傷藥,三人飛速來到阿奼身邊,紅線和娘馬上給阿奼服藥抹藥,都做完後,他們幾人都靜靜地等待著阿奼醒過來。

幾個人都希望有奇蹟發生,但阿奼卻再沒有醒過來,阿姣摸著阿姐漸漸涼下來的身體,她怎麼也不相信這眼前的事實。

“難道這創傷藥有假?”阿姣懷疑地拿著包藥粉的那張紙片說。

“藥是真的,只是這藥粉只管一般皮肉上的刀傷箭傷,卻管不了內臟所受的傷。我剛才看了一下她的傷口,有幾處己傷及內臟,所以這藥力難以到達。”閣陂對三個人解釋到。

阿姣抱著阿姐冰冷的身體,她怎麼也不願相信:阿姐己離她而去,她不禁失聲痛哭起來。

紅線也為大姨惋惜,本來他們一夥人己闖過道道難關,這次過了嘉峪關就進入大唐地界,然後她也會隨娘和大姨一塊回南詔去,沒想到大姨卻命來在這裡。

閣陂見徒弟阿姣哭個沒完,便過來相勸,阿姣這才放低了自己的痛哭聲。閣陂也深知她們二人姐妹情深,而且阿姣自小是由姐姐阿奼照看長大的,現在只剩下她孤單一人,阿姣怎能不傷心欲絕。

此時站立在娘身旁的紅線心裡也有些內疚,她埋怨自己沒早一點來看她娘和大姨,如果當時無量法王知道她也在這裡,說什麼無量也不敢過來襲擊她娘和大姨。

閣陂這時過來對阿姣說:“徒兒,人死不能復生,我們還是想法找地方安置阿奼公主吧?”

阿姣擦乾淚水後對閣陂說:“師父,我想找個地方先將屍體暫存,等回到南詔後,讓閣王派車馬將阿姐的屍體拉回南詔安葬。”

“為師同意你的辦法,可是這地方哪有存放屍體的地方?”閣陂有些懷疑地回答。

“我去打聽一下這裡的住戶,看看他們有什麼辦法沒有?”阿姣說完這話兒,便和紅線飛回城關裡,這時兩人發現周圍的房子裡出來幾個膽大的人,他們站立在暗處觀察著。

“老鄉,你們不要怕,先前那夥歹人已被我們消滅了,再沒人傷害你們了。”阿姣大聲招呼著那幾個人,聽到是女人的喊聲,其它的房子裡又鑽出來幾個人,但他們仍然是遠遠地站著,並不敢朝前多走幾步。

“我過去跟他們說說,也許處理這滿地的死屍,他們也能幫上忙。”阿姣說完這話便一個人朝那幾個人走去,紅線怕她娘有什麼危險,便緊跟在她孃的後邊朝那幾個人走去。

也許看清走過來的人是兩個女的,那幾個人並沒顯出驚慌失措的樣子,而且站在原地等候。

阿姣和紅線來到那幾個人的面前,並把要他們幫忙處理這大量死屍和保管阿奼屍體的事,大概地對那幾個人講了一遍。

也許是久居在這邊界荒漠之地,那幾個人對這樣的事司空見慣,所以就爽快地應允下來,只是末了跟阿姣和紅線談到了幹活的工錢問題。

阿姣和紅線回到自己人這邊,兩人把工錢的事跟大夥兒說了。

“哈哈,這算什麼事兒,銀子咱們有的是,要多少就給他們多少。”一旁的惡風爽快地說。

“是啊,那就這麼辦了,紅線,孃的心情不好,我想守在你大姨身邊。找人處理屍體的事你和惡風大俠去辦吧,等事處理完了,再跟那些人商量保管你大姨屍體的事。”阿姣叮囑完紅線,便駕輕功飛出城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