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似無情,在家中排行最末,叫我七先生也可,不知小友如何稱呼?”

“人族袁平山!”袁平山謹慎的答道:

“袁小友骨骼清奇,年紀輕輕就已是武成境修為,不知出自哪家宗門?”喚做似無情的白袍男子繼續問道:

“七先生,在下並沒有宗門,也是剛剛邁入武成境。”袁平山如實答道:

“原來如此,只是小友體內靈力磅礴,如果如你所說剛剛進入武成境,你這個武成境可是不一般啊!”似無情笑容玩味的言道:

“在下偶爾得到一部煙雨樓的悟靈清心訣,按照上面所寫修行,才有現在的境界!”袁平山怕對方不信急忙補充說道:

“煙雨樓雖然只是個三流宗門,但所修功法卻是有些門道,但是也達不到小友這般效果,看來小友定有其它奇遇。”似無情若有所思的言道:

袁平山心中一驚,袁平山可是知道自己的武成境與他人相比有何不同,自己可是比別人多了足足四個星辰之海,這個喚做似無情的俊美男子可是不簡單,僅從自己身體之內靈力的磅礴氣象,就判斷出自己的特殊之處,還能推斷出自己還有其它奇遇,這讓袁平山心驚不已!

“小友不要猜疑,我只是好奇而已!”在袁平山驚疑不定,不知如何回答之際,傳來了似無情的聲音。

“老哥我在這獸族祖山之上感應到有人突破至悟真之境,讓人吃驚的是居然是雷電雙真,勾起了我的好奇之心,特到此處檢視一番,沒想到遇到小友在此,今日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似無情感慨道:

“雷電雙真很厲害嗎?”袁平山即好奇,又為破軍是自己的朋友得到如此評價感到驕傲。

“咦!小友口氣不小,真是無知者無畏,擁有雙真之意之人,以我所見都是驚才絕豔之輩,而在此地就見到兩人真是讓人大開眼界!”似無情言道:

“還有一人?”聽到似無情如此一說,袁平山不免面頰一紅,但忍不住好奇之心繼續問道:

“獸族淵魚,是悟真之意中極為罕見的枯榮之意,雖然暫時是有枯無榮,但它日雙真之意一成,前途不可限量,真是讓人期待啊!”似無情言道:

“小友你也是來參加這百年一次的血池洗禮吧,據我所知這幾百年之內極少有人族前來參與。其一,人族的體質有別與獸族,人族進入血池之中裨益是有,但人族宗門也有其它方法能夠做到,其二,獸妖兩族排外,一旦進入這狩獵之地,往往會遭到獸妖兩族聯手阻擊,雖有藍玉令,但也偶有人族修士隕落於此,我勸小友三思而行,千萬謹慎行之!”似無情繼續言道:

袁平山聽到似無情如此一說,心中也產生一絲忐忑,但隨後想到已答應破、重二人聯手進入狩獵之地,此時三人友誼非比尋常,這段時間的經歷已使三人成為生死之交,於情於理自己都不會抽身而走,便說道:“多謝七先生的好意,但是在下已答應兩位朋友共同進入這狩獵之地,此時斷不可能抽身而走!”

此時似無情的一番勸阻,無形之間使袁平山對其好感迅速升溫。

“既然小友心意已決,我也不好再行勸阻!”似無情言道:

“既然吃了小友的酒肉,那我就為小友此次狩獵之地之行卜上一卦,探探吉凶,也算小小補償!”

似無情說罷,雙目微閉,右手掐訣立於胸前,隨後一粒光點在胸前三尺距離亮起,明亮的光點探出無數金色光線,最終匯聚成一個不斷旋轉的光球,光球之上符文閃爍。

突然似無情眉頭一皺,光球也隨即消失。

“怪哉!我這盜天神訣對這小輩沒有絲毫作用,真是奇怪!”

此時似無情面部表情平靜,但是心湖之中卻泛起驚濤駭浪,似無情平時對這盜天神訣頗為自信,只要被其施展這盜天神訣,除非對方實力或境界高於自己,或對方施展某些可以遮蔽天機的玄妙功法,否則自己怎麼都能探查出對方命運軌跡的些許痕跡。

可是當其對袁平山施展盜天神訣之時,似無情看到的是一片虛空,和無數星河,無論是虛空還是星河都像是一個天然屏障,橫亙在他與袁平山之間,以自己的實力也無法衝破這個屏障,可以說似無情沒有搜尋到任何有用的資訊,似無情哪能不大吃一驚,似無情立身而起,仰望天空思索良久。

“明明就是個武成境修行者,怎麼能抵禦我的盜天神訣,難道隱藏了實力?這不可能!”似無情搖頭苦笑一下,似無情對自己的實力還是有一定的自信的.

“七先生是吉是兇?”這時袁平山很不識趣的問了一句,實際袁平山也很好奇,在自己的那個世界,對於算卦的袁平山可沒什麼好的觀感。

似無情俊朗的面頰上隱現一絲紅暈,隨即一閃而逝,但似無情畢竟是個老江湖,其轉頭看向袁平山道:“福禍相依,吉凶參半!”

袁平山聽到其如此一說,臉上閃現一絲失望表情。

“又是這種模稜兩可的專業術語,看來算卦的都是騙子!”袁平山心道:

以似無情的閱歷怎能看不出袁平山心中所想,不由老臉一紅,便要開口解釋一二,可是這時天空突然一陣陰暗,一片烏雲聚集在不遠處,雲中雷電閃爍。

袁平山看了眼烏雲所在的位置,正是破、重二人的所在,心中不免大喜。

“七先生!在下的朋友正在突破至悟真境,我得馬上趕回去,就不與先生敘話了!”說完身影一閃,快速奔向破、重二人的方向。

似無情看著袁平山在林間不斷跳躍的身影,搖頭苦笑了一下,在自己漫長的修行歲月中,此種吃癟真的是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