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自己和亨利艦長怎麼辦呢?

是走?

還是留下?

他的心思快如閃電般的轉過無數個念頭,然後開口插話。

“這位中佐閣下,聽你的意思,你們從我們船上搶走的黃金,又被別人搶走了?”

史密斯並沒有接對方的話,而是利用一種談判技巧,你說你的,我說我的,然後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

這種情況,誰回答了對方的問題,誰就把自己的主動權讓給對方。

他百分之百可以肯定,日本人在自己走了之後,就已經遭遇到了襲擊,然後襲擊這個碼頭,所有日軍的人就把黃金給拿走了。

而拿走了黃金的人不知所蹤,日本人就把屎盆子扣在自己這些美國人身上。

他現在要做的,不是追問黃金的下落,而是要把這個屎盆子給拿走。

因為,現在的美國並不是二戰後的美國,現在的美國並不牛,跟誰都牛不起來。

一戰的時候,美國介入戰爭時間太晚了,沒有撈到太多好處,1929年又陷入了經濟大蕭條,現在剛恢復過來,還沒有什麼戰鬥力,絕對不想現在就跟東亞霸主硬碰硬!

只想做生意!

所以他現在要做的,不是迫切的找到黃金,而是要迫切的把扣在腦門上的屎盆子給扔掉。

“那是我們的黃金!”野信一雄大怒,當然這是裝的,他心想這個美國人是什麼意思?

一推二五六,還是說的都是真的,並不是對方乾的?

“你要搞清楚,那是我們的黃金,我們美國人跟別人做生意,對方付的錢!

我不管它原來是誰的,只要是拿來買東西做生意的,我收了就是我們美國人的。

但是你們現在把這些黃金從我們船上搶走,而且現在還弄丟了,你們打算怎麼賠償我們?”

野信一雄是個軍人,雖然有文化,但是長期的軍旅生涯,讓他的心力只用在打仗上,這種人與人之間的算計,是算不過史密斯的。

所以他這次真正的大怒:“混蛋!

這是我們從南京運出的黃金,兩年前被劫走了,那是我們的黃金!”

就這樣,談話間的主動權,落入了史密斯的手裡。

“不不不,先生!

那是我們美國人做生意得到的錢,跟你們沒有半毛錢關係,但是你們卻強硬的攔截了我們的船,並且搶走了我們的貨款!

所以你們必須對我們做出賠償,返還我們被搶走的所有黃金。

要知道,我們兩國現在是生意合作伙伴,你們現在說需要的鋼鐵,橡膠和石油一直都是我國在提供,我們兩國之間是朋友。

你們東方人說話,朋友之間要講道義,可你們這是不講道義。

你們東方叫道義,我們西方叫信譽,好吧,這兩個不是一回事!

但我的意思是,你們搶走的東西必須要還回來,否則,我國領事一定會向國內彙報,畢竟兩噸黃金可不是小錢!”

史密斯已經把談話交涉的主動權抓在自己手裡,他這樣談判的態度,已經表明自己不是碼頭這些日軍死亡的兇手。

當然,最主要是他背後有美國撐腰,這就是一個擁有強大國家的驕傲。

“美國人,你的口氣不小,但是,我不喜歡!”

碼頭外走進來一行全副武裝的人,領頭的是一個大佐。

野信一雄趕緊走過去,敬禮:“聯隊長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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