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解釋就是她在深深的隱藏這股怒氣。

事實正如蔡公公所擔憂的那樣。

深夜,藍粒粒從床上一躍而起,悄悄出了房間,獨自一人離開田莊。

她如今的功夫早在蔡公公之上,加上精神力和空間作弊,想要不驚動他悄然離開不是難事。

一路輕功,藍粒粒去了府城一家不起眼的酒樓,也是暗樁的新地點。

九命告訴她位置後,她一次都沒來過。

沒想到,這次來不是調派人手,而是上門找茬。

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哪怕那人是長公主,是顏朔的親孃。

蔡公公的意思她明白,不要和皇家之人作對,更不要怪罪顏朔。

可惜,藍粒粒的心眼只有針尖大,不怪罪是不可能的。

如果長公主只是派人給她難堪,或許她會選擇原諒,但當蔡公公替她受了這屈辱之後,藍粒粒無論如何都無法釋懷。

寂靜的夜裡,當她一腳踹開酒樓木門時,裡面燈火通明的圍著幾個人。

長生赫然就在其中,他當然沒有暴露影衛的身份,而是從小武那裡得來一塊暗衛令牌。

“藍姑娘。”

其他幾人也紛紛起立,

“藍姑娘。”

其中為首的一名中年男子拱手道:

“藍姑娘,我們也沒料到會發生今天的事,但是在下保證,一定會給您一個交代。”

事情發生後,他已經接連送出去三隻信鴿,兩個下屬親自送信,爭取把訊息儘快送到睿王爺手上。

不光是藍粒粒和蔡公公被人刁難的事。

而是兩季稻!

藍粒粒手裡的莊稼等各種東西,他們都時刻關注著,沒想到,卻突然被人捅了出來。

他們事先還沒接到一點訊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關鍵是他們一直在暗處,不能現身,所以就算後來發現提督的蹤跡,也不可能亮明身份讓人帶兵離開。

尤其是在知道人家拿著長公主的手諭後,就更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了。

藍粒粒走到一張桌子面前,眾人這才發現她身後揹著一個包袱。

在長生的欲言又止和眾人的注視下,藍粒粒從袖中依次拿出五個袋子,最後解下身後的包袱放在末尾,

“這是睿王爺交給我的任務,已經圓滿完成,最後一種植物的繁殖方法也寫在裡面,你們可以拿去交差了。”

她說完就轉身離開。

暗樁首領急忙道:

“等等,藍姑娘,您沒其他話要說嗎?”

藍粒粒回身,

“差點忘了。”

她一抖衣袖,斷成兩截的密令掉落到地上,

“這個令牌,我不小心弄壞了,還給他,還有一塊令牌,在九命那,他出去給我辦事了,等人回來後,我也會盡快歸還,我想,自己應該用不到這些,還有你們。”

等她離開後,長生撿起地上能夠號令暗樁眾人的黑色令牌,斷口出還有暗紅色的血跡。

他用乾淨的手帕將之包好,連同桌上其他幾個包裹放在一起,沉聲說:

“火速派人將這些送往京城,一定要親手教到主子手裡,再把情況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