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中做事便是這樣,當你知道的過多,便離死不遠了。

天祿閣中只剩下四個人,扶蘇、計堅秉、糜文博以及太后的貼身宮女,至於其他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扶蘇雖然震動,但是畢竟是被後世層出不窮的腦洞洗禮過的人,鄭國假公主的事情雖然離奇,但還在可接受的範圍之內。

扶蘇居高臨下的看著糜文博說道:“雖然你說出了這個秘密,但是這並不代表者你就是國舅,畢竟這樣的秘密知道的人雖然少,卻並不是沒有。”

古時候為了能夠成為皇親國戚什麼樣的事情做不出來,知道秘密確實還少了關鍵證據!

糜文博神色冷漠的說道:“我的目的便是為了揭開這個秘密罷了,至於是不是國舅這種事情,我根本就不在意,只要如果陛下要查,可以找一找昔日鄭國的貴族,他們中有人認識我。”

糜文博說的大義凜然,言語間根本沒有將國舅之位放在眼裡,提出的方法卻是極好的。

扶蘇不疑有他,便吩咐計堅秉將兩人分別關押在宮中,等待他派人查清楚在說。

今天的時候打亂了扶蘇的睡眠計劃,即便是到深夜了,寢房裡仍舊亮著燭火。

“陛下您睡了嗎?”

扶蘇正在胡思亂想,計堅秉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

想了想畢竟是今晚事情的見證人之一,想來有些事情是要交代的,便讓他屏退左右,然後進來了。

計堅秉推門進來,躬身站在一邊平靜的說道:“陛下收尾都處理乾淨了。”

扶蘇眼皮子一抖,他知道這番平靜的話語下,隱藏著多少不平靜,只要他坐在這個位置上,卻也要為這個身份,處理掉任何的阻礙。

鄭太后,必須是鄭國公主,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會是……

扶蘇單手撐著額頭,眯著眼問道:“糜文博的底細查出來了嗎?”

計堅秉躬著身子說道:“回陛下,據黑臺兵探子回報,糜先生的之前的經歷已經查不到了。”

扶蘇睜開眼,露出一個冷笑,道:“如果真的是騙子,看在他揭開母后的身世之謎的份上,便饒他一命。明日你親自帶人去暗訪鄭國的貴族,朕需要真相……”

“諾!”

翌日,咸陽城還在為選皇后之事沸騰,在沒人注意的地方,計堅秉帶著幾個禁衛來都了錢府,錢府之前便是鄭國的大貴族,鄭國滅亡後便被始皇帝遷到了關中。

有禁衛前去敲門,有門房開門,看到外面幾人都是捂得嚴嚴實實的,先是嚇了一跳,但是想到這裡是咸陽城裡的東貴坊,坊門口有士卒把守,壞人輕易進不來,才顫聲味道:“來著何人?”

馬上就有禁衛上前說道:“快去稟告你家老爺,就說宮裡有人要見他。”

那門房一聽是宮裡來人,頓時驚訝的撒腿就跑,片刻後錢府的當家錢鄲,便親自來到門口熱情相迎。

一行人進入錢府後邊揭開兜帽,為首一人面白而無須,後面幾位則是身彪體壯的將士,他們靠著一個人高高瘦瘦的聲影,看起來像是在囚禁,但是又有一定的自由,奇怪。

錢老爺早年也是混過官場的,雖然混的不是秦國的官場,但是該懂的規矩還是懂的,不該問的不要問。

計堅秉坐在上座,喝了一口茶,和氣的說道:“雜家是宮裡的內官主管計堅秉,今日來找錢家主,是為了些許小事,希望沒有打擾的錢家主的清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