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景深握緊手中的空酒杯,“祁硯,你真他麼會說話!”

祁硯:“就事論事。”

“你別期望太高,免得最後喝悶酒都解決不了。”

“再者說,對方原本都懶得搭理你,現在就算是做法有些不妥當……當然,是你認為的不妥當。”

“但好歹,你也見到人了,知道她沒別的男人,還要怎麼樣?”

“別忘了,你之前連她電話都要不到。”

陸景深盯著透明的玻璃酒杯,臉上扯出一抹無奈至極的笑。

“說的對啊,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她憑什麼真以為我離了她,會要死要活的?”

祁硯輕呵,反問,“那你現在是?”

“……”

陸景深沉默。

過了兩秒鐘,開口。

“不想活了。”

一個明明有老婆的男人,現在卻落得這種地步,都不敢對外宣稱。

還得時時刻刻提防著,怕許心寐發現離婚證是假的,然後和他鬧。

陸景深不知道自己當初,是哪來的底氣,說出讓許心寐不要賴上他的這種話。

現在的確如他所願,許心寐玩的認真。

清醒後馬上翻臉不認人,說話都是陰陽怪氣的。

平時一句不喊老公,反而在他氣的要命的時候,這個女人就甜兮兮的,一口一個老公的叫。

“老公,誇誇我,我最近是不是瘦了。”

“陸景深,你再板著一張臉,扣一百塊。”

……

祁硯靠在椅背,直接給到結論。

“那就離。”

在他看來,人要是自己想不通,倒不如分開冷靜冷靜。

而陸景深現在的狀況,很明顯就是需要人逼他一把。

否則永遠都意識不到,真正的問題出在哪裡。

短短几個字,直接讓陸景深久久默不作聲。

離婚?

這個答案在陸景深心裡,簡直就是廢話。

過了好一會兒,陸景深又喝了幾杯酒,才氣憤的說道。

“祁硯!你他媽就不能勸勸老子嗎?”

“我說什麼你還真就聽什麼,你婚姻也沒到這種地步,非要把我傘撕了?”

“你別告訴我,你聽不出來我不想離婚?”

祁硯回答道,“勸分不勸和。”

“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