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全都是為了諷刺他,他都做不到。

他好想她,只要人肯回來,怎麼說他都行,錯在於他。

臨走之前。

陸景深還沒醒,等他一睜眼睛,旁邊就沒了人。

就剩下空空如也的房間,以及手機中的一條語音簡訊。

許心寐甜甜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

“老公~下次再見。”

看見這樣的訊息,陸景深氣的太陽穴生痛,想把手機都砸了。

他還是在第一時間回了資訊。

編輯了大半天,控訴許心寐渣女行為的話,結果到最後,全部都刪的一乾二淨。

回了個——

[好。]

過後,

陸景深簡直想把自己這雙,不爭氣的手給剁了。

狗一樣。

陸景深越想越氣,待在家裡辦公室任何地方,都滿腦子都是那個女人。

沒辦法才不得已跑到酒吧。

用嘈雜的環境,去幹擾自己的思想。

陸景深醉醺醺的,“祁硯,你懂嗎?我真的……她怎麼能這麼對我……”

聽完,祁硯摁滅手中的煙,回答的毫不猶豫。

“我不懂。”

他婚姻幸福,老婆聽話,怎麼會理解一個快要離婚的人?

祁硯想了想,說。

“你不妨換位思考一下,你在她心目中,至少還值兩百塊。”

陸景深:“……”

祁硯又補充道,“哦,還有一條語音。”

陸景深:“……”

一時之間,陸景深已經聽不出這到底是安慰,還是又一次被嘲諷。

他試圖拿祁硯說的這些來說服自己,很顯然以失敗告終。

“老子怎麼可能就值這點,她太欺負人了。”

“這女人現在的態度,明顯就他媽打算,長期以往下去吊著我!”

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待遇?這個女人卻要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低頭。

並且還不接受。

祁硯拉開車門,坐了進去,示意司機開車,一邊回道。

“話別說那麼絕對。”

陸景深:“?”

“不一定是長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