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憑她這張臉和她現有的力量,怎麼可能會嫁不出去?

別說喜歡雲傾綰的人不計其數,就是眼前正守在她身側的御天凜怕是也不會在意這些疤痕吧?

“罷了,是在下多管閒事。”

忽然,顧星河心中生出一股無名之火,轉身走向樹林盡頭。

他不知道為何,現在面對雲傾綰時會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明明很擔憂她的安危,可是一看到她毫不珍惜自己的這種態度時,又忍不住生出些許怒意。

就像當時她明明五識被封還為自己擋住了那一刀,讓他堂堂七尺男兒竟然被一個女子護在了身後!

“顧大夫……這是怎麼了?”

雲傾綰不解地看向御天凜,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惹的顧星河生氣。

“誰知道呢。”

御天凜聞言心事重重的答道。

他很清楚顧星河剛才為何會有那般反應,這種感覺他一點兒也不陌生。

“阿綰,再休息一個時辰我們就啟程。”

“好。”

雲傾綰閉上雙眼繼續打坐,她的神力昨夜在山泉裡恢復了一半,但又因為今日五識被封而消耗了些許。

現在她的身子雖然不至於用虛弱來形容,但也沒有多少力量能夠再應付突發狀況。

剛才那一番亂鬥,她不得已放出了吞天蟒,而靈獸是依靠主人的力量吸食戰鬥,所以也消耗了她不少力量。

倒是第一次為主人而戰的吞天蟒極為激動,雖然放出來不過片刻,但也讓它巨大的身軀得到了施展,尤其當時它還趁亂吞下了一匹馬。

此刻飽餐一頓的吞天蟒正在虛靈空間裡對小冰凰講述著自己何等的威風,冰凰也極為捧場,一個勁兒地撲扇著自己的翅膀。

“主人,下次再有這種時候儘管放灑家出來!今日沒能好好一展身手,灑家這筋骨還沒舒展開呢!”

“好,不過我可不希望再碰到今日這種情況。”

雲傾綰寵溺一笑,倒是慶幸她還有吞天蟒這個靈獸,在危急關頭至少還可以放出來震懾敵人。

回想起方才那一幕,雲傾綰忽然記起御天凜手中的兵刃。

那把劍她從未見過,還是第一次看到御天凜使用,似乎在對戰時它自有生命一般,凌厲狠辣不說,還招招致命!

倒是一把好兵器。

說起兵器……

雲傾綰忽然睜開眼,從懷中拿出一把短匕,撿起地上的一個枯枝便削了起來。

“阿綰,你這是……”

御天凜見狀不解地問道。

聞言,司徒逸也跟著湊了過來,見雲傾綰三兩下就將一根枯枝削的十分尖銳,完全可以跟弓弩相媲美。

“閒來無事,弄點暗器傍身。”

雲傾綰見二人都很好奇,拿起枯枝在他們眼前晃了晃,隨後一甩手,那根枯枝就快準狠地刺進了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