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傢伙,打過去!把他們的機器掀翻!”不知道誰喊了一嗓子。

眾人集體揮拳喊口號,打倒雪糕廠!

“都冷靜冷靜,聽我說幾句。”於敬亭揮揮手,一臉的愜意與眾人的激憤形成鮮明對比。

眾人安靜下來,想聽他怎麼說。

就在這時,一輛車開過來。

停在門口,按了兩下喇叭。

眾人一看,這不是雪糕廠的車嗎?!

這會能夠配車的,也只有那麼幾個廠,車牌很好認。

“他們還敢來?!”

“欺人太甚!”

“車裡好像是沈凉吟那個死女人!”

“打她!”

眾人一窩蜂地衝著車跑。

司機看到這一幕,嚇得問副駕駛上的沈凉吟。

“廠長,要不咱別來了,他們這些刁民,可別傷著你。”

沈凉吟看著很憔悴,口紅都沒塗。

她是特意過來找於敬亭的,可是門都進不去。

眼前的一切都成了慢動作。

那些衝著她奔過來的職工,個個臉上寫滿了憤怒。

而那個她很欣賞的男人,正氣定神閒地遠遠地站著,看著她的方向。

倆人之間,不過就是一扇門,十幾米的距離。

這一刻,沈凉吟很想推開車門,對著於敬亭喊一聲,敬亭,配方不是我讓人偷的。

跑得最快的職工已經來到車前,用拳頭砸玻璃。

司機怕出事,不敢再耽擱,忙倒車。

沈凉吟看著於敬亭一點點的遠去,距離她越來越遠,眼睛一點點模糊。

她用手摸了下眼,溼的。

這十幾米的距離,她終究是跨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