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全程目睹她家街溜子坑人。

同情地看校長,這種智商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看在校長被於敬亭坑慘的份上,穗子壓低聲音,對校長說了句什麼。

校長如釋重負。

“你說真的?”

“嗯,無論他是死是活,他都不可能找你秋後算賬,畢竟傳出去,你睡他老婆,他臉上也無光。”

“我沒有......”校長要掉眼淚了。

這兩口子是魔鬼嗎?

於敬亭拎著皮夾克領著穗子離開,到醫院門口使勁抖皮夾克。

“幹嘛呢?”

“把這上面的人渣味甩一甩。”

穗子被他逗笑了。

“你幹嘛要這玩意啊?”

拿指甲輕輕摳一下,竟然不是革的,純皮的呢。

看來校長這些年,沒少貪啊。

“哥哥我也要當領導了,我琢磨著,領導不得穿得有派頭點?”

雖然這件衣服被校長穿得一股子人渣味,但於敬亭表示,回去後好好蹭蹭,勉強也能穿。

“你當什麼領導?”穗子問。

“杜仲找我了。”

杜仲早晨找於敬亭,說他家要給他在這設廠,不是分廠,是獨立的藥廠。

現在正是招兵買馬的時候,只要上面的批文下來,他就能挑大樑當廠長。

把於敬亭調過去當個主管,杜仲看中於敬亭的手腕,想要收他當自己的心腹。

給的價格,也是於敬亭不能拒絕的。

這原本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穗子卻是蹙眉。

她前世不記得杜仲有在這開過廠。

歷史難道發生了改變?

穗子覺得不大可能。

她雖然重生了,但是她只改了自家的命運,杜仲家跟她家八竿子打不到,她沒那麼大能耐改變杜家的歷史。

歷史沒有改變,那這件事就必有蹊蹺。

穗子努力地回想關於杜仲的一切,只怪她前世太看不上杜仲,對這個人瞭解也不算太深。

但她隱約記得杜仲好像說過一嘴,年輕時,差點進去——難道就是這次?

“這件事你先別急著答應,咱們回去商量一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