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嘆了口氣,把閨女抱回來,他好像格外喜歡對女兒灌輸些奇怪的東西。

還好閨女小,也聽不懂什麼。

照著這個態勢發展,她很擔心他教出個社會一姐。

為啥不嚯嚯兒子呢,因為波波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於敬亭沒機會對兒子下手。

“你不要總是對女兒亂說話,她潛意識會記住的!”

“就是要讓她記住,否則我嘚啵什麼?”於敬亭把臉湊到閨女跟前,繼續叨叨。

“別學你奶遇事兒就慫,打到搗亂的原地認爹——對,我宣佈,咱老於家家規就這麼誕生了。”

“一票否決你三觀不正的家規。”穗子將他推開。

低頭看著懷裡眨著大眼看熱鬧的閨女,不由得想到隔壁王老師算的命格來了。

“王老師說咱閨女是祿星入命,照著他那個演算法,咱家眼前的這些困難都不是事兒,應該會化險為夷。”

於敬亭本想說那老頭子的話聽聽就完事了,但一想到王老師說的都是好話,又覺得也不是不可能。

“孩子們什麼命算他們自己的,我們做老子的,總會找到個解決辦法,要不我現在——”

穗子認真聆聽,想看看他有什麼解決辦法。

“現在就拿彈弓,把廠長家玻璃砸了。”

“......”就不能對這傢伙期待太高!

於敬亭摸著下巴,對著自己的倆娃開始裝起了文化人。

“一代更比一代強,代代彈弓砸廠長!”

穗子太陽穴直蹦躂,自從他在邊境賭石檔口用打油詩揶揄了胡四爺後,就好似覺醒了寫打油詩的基因。

“要砸玻璃你去砸,不要這樣教育孩子!”

“嗯,說不定咱家倆孩子長大時,已經有比彈弓更先進的裝置,開著挖掘機過去,直接把人房子幹趴下。”

“......”穗子默默地捂住閨女的耳朵。

開挖掘機推人家房子,什麼鬼!

被穗子捂著耳朵的小嬰兒不滿地癟嘴,哇一嗓子哭出來。

儘管於敬亭認為穗子才是弄哭閨女的始作俑者,但在穗子刀子眼裡,只能認命地抱起閨女哄。

“小於,在家呢?”

菸廠來人了。

來的是廠長身邊的文書,做得都是秘書類的工作,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