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家,親戚們已經都走了,一個也沒留下。

王翠花顯得格外高興,結結實實地炫耀了一整天,把親戚們都膈應個半死。

她這邊炫耀夠了,於敬亭又挨個把人打發了。

借錢的沒有,找工作的要麼塞工地,要麼來啤酒廠——可是有一點得事先宣告,啤酒廠半年沒開工資了。

“你是沒看到那些人的表情,好傢伙,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王翠花手舞足蹈地給穗子講述她這高光的一天。

穗子有點同情這些傢伙了。

被迫聽婆婆吹了一天的牛,還不能不聽。

聽的差不多了,才知道被於敬亭耍了一道。

怎一個憋屈了得。

“那王芬芳呢?”穗子記得,這女人還想給她家倆小蘿蔔當保姆來著。

“她啊?”提起此人,王翠花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

“她是最不好打發的,她原本說不給解決問題就賴在咱家不走的,結果陳開德喝多了去廁所,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掉茅坑裡了......”

穗子倒吸一口氣,這是個有味道的八卦!

正在啃梨的姣姣嘔了一聲,小臉都皺了。

“娘!你為啥在我吃東西時,說這麼刺激的訊息!!!”

“放心吧,你哥在門口攔著,沒讓他進院,我還挺講究,拿了你哥不要的衣服給他。”

穗子聽得啼笑皆非,看向於敬亭,那眼神彷彿再說——是不是你把人推下去的?

於敬亭表情無辜至極。

“那廁所年久失修的,誰知道他是怎麼回事?”

“哦,年久失修?”穗子挑眉。

於敬亭點頭。

“我之前還拿鐵鎬敲了半天修呢。”

破案了。

就是他給敲壞的!真是夠壞的。

“這些人目的沒達成,以後還會來吧?”姣姣問。

“來唄,我還怕他們不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