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恍然大悟。

於敬亭的臉漸漸變黑。

“那個老混蛋,還偷看你洗澡?!!!”

他家的火槍放哪兒來著?

他不介意製造一個火槍走貨,老牲口意外死亡的現場!

“那不是重點,重點是,我想明白了。”

穗子猜,老媽那段時間應該已經有回城的心思了,也出於補充心理,給陳開德治好了。

然後陳開德作死,趁著穗子洗澡偷看。

穗子發現不對告訴陳麗君,當時陳麗君的反應特別淡,就說了句“以後小心點”,就沒別的了。

穗子當時還憤怒老媽過於平淡的反應。

事實卻是,陳麗君表面對穗子淡淡的,轉頭就給陳開德下藥,把人廢了。

“你幹嘛去?”穗子回過神,看於敬亭已經掰著手腕往外走了。

“打斷他的腿。”

就是不走路的那條。

穗子拽著他。

“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我媽也給我出氣了,沒必要為了他背上個故意傷害罪。”

上一代的恩怨情仇她已經懶得去想誰對誰錯。

表面上看是陳麗君把陳開德禍害得不輕,可細節誰知道呢。

也許當年母親也曾想經營好這段婚姻,陳開德讓她失望,這也不是不可能。

“我沒有立場替我母親原諒或是補償什麼,那畢竟是她跟陳開德之間的事,我只從我個人的立場說這件事,他不值得你背上汙點。”

“那你也沒有立場站在我的角度替我原諒什麼,他看老子的女人,不揍他還留著過年?”

“不可以。”穗子手攥住他的衣角,堅決不放。

“那我打悶棍,不讓他看到我是誰得了吧?保證不打殘廢。”

穗子鬆開手,退後一步,靜靜地看著他。

“我,什麼也沒聽到。”

“草,你要把老子笑死。”於敬亭抓過她親了口。

後續發生什麼,穗子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