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秒後,被關在倉房裡的“猛虎”反應過來了。

“開門,你玩啥呢?!”

“啊,我手滑不小心碰到鎖了,這鎖可能是壞了,就打不開了。”穗子故意扯著嗓子喊。

院外的一眾兄弟:你當大家瞎?

眾目睽睽之下,本村學歷最高的女人,當著大家面,把本村第一猛男,用最破的鎖頭,鎖在倉房裡了。

於敬亭頭頂要冒煙了,對著大鐵門咣就是一腳,鐵皮門讓他踹癟一塊。

穗子被他踹的,心哆嗦了一下。

艾瑪,太嚇人了。

即便是她今生不怕他了,可見著這麼狂躁的男人,心肝也哆嗦啊。

不過,哆嗦完了,她竟然覺得......有點爽。

王翠花聞聲而來,還沒明白咋回事,就聽她兒子在倉房發出野獸般的咆哮。

“把鑰匙拿來,放老子出去!”

這吼聲威懾力太大了,嚇得他門外的那些小弟們都退後一步。

於敬亭之所以被大家推為老大,那是他一拳一拳打下來的,誰都知道他脾氣不好。

“這幹啥玩意呢?”王翠花問。

穗子趴在她耳邊,嘀嘀咕咕。

王翠花拍了下大腿,用眼神怒贊兒媳婦一萬次。

幹得漂亮!

這臭小子,一眼照顧不到就要惹事兒。這要是放出去,就出大事兒了。

之前王翠花苦口婆心的勸,笤帚噶噠抽斷多少根了,都管不住這個逆子。

困擾了王翠花這麼多年的育兒問題,被穗子一把大鎖頭解決了。

“各位弟兄,我家的鎖沒有鑰匙,開鎖需要時間,今兒他怕是不能去了。但是我承諾,鄰村打咱們人搶咱兔,這事兒我家男人明天必然會給你們個交代,現在,各回各家吧。”

穗子幾句話把人都勸散了。

倉庫裡,於敬亭的吼聲嗷嗷不斷。

散場的小弟們,心裡除了對於敬亭不能主持公道有所不滿,還擔心起了亭哥剛娶沒多久的媳婦。

這女人的所作所為,夠得上全村老少吃她菜了吧?

亭哥出來,她還能有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