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月娥坐在穗子對面吃桃酥呢。

“呸!噎死你們吃獨食的!”王萌萌小小聲罵了句,攥著茶缸的手指發白。

辦公室裡,穗子給張月娥倒了杯水,關切道:

“好點沒?”

“謝謝,好多了。”

穗子倒也不是故意帶著張月娥吃獨食,是倆人談著工作,張月娥突然頭暈。

穗子看她症狀像是低血糖,就分了塊桃酥給她。

“月娥,你最近怎麼回事?我看你臉色很憔悴,是有什麼困難嗎?”

“其實也沒什麼.......”張月娥咬唇。

她已經連續三天啃窩頭了,她的低血糖純粹是餓出來的。

“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穗子擔心她那奇葩的生母又過來找麻煩。

“就是——穗子,我,我有個朋友,有人跟她借了錢,不還......你說我,她該怎麼辦啊?”

“哦,你有個‘朋友’?”

“呃,是的。”

“借出去多少?”穗子問。

張月娥舉起手,比了個三的手勢。

“三塊?”

“三,三十。”

“理由呢?”

“她說她媽病了著急用錢,說等兩天就能還我......我朋友,可是一個禮拜過去了,她不提還錢的事,我,我朋友該怎麼開口啊?”

穗子看張月娥吞吞吐吐,再想到剛剛低血糖差點暈過去,基本就明白了。

“借錢的跟你什麼關係?”

“同事——呃,是跟我朋友,不是我。”張月娥欲蓋彌彰。

“哦,王萌萌借的?”

張月娥驚,露出個受驚小兔子的表情看穗子,彷彿再問:你咋知道的?

穗子嘆了口氣。

“你傻不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