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華站起來就跑,鞋差點跑掉了,就怕於敬亭追過來繼續削他。

“陳兒,你們這是——”

校長坐在地上都起不來了,眼前這是什麼詭異的一幕?

於敬亭還保持著入戲狀態,扭頭兇殘地問校長:

“你也跟她很熟?!”

“不熟!”校長跳起來跑進辦公室,還不忘把門反鎖。

穗子在心裡怒贊於敬亭一萬次。

不認識他的人,只會覺得他處事魯莽。

只有對他了解充分才會發現,他每一次打出去的拳頭,都是心中有數。

他就是活在至臻至美中的賢者,他樸素無華對待生活的態度,化作那一記記凌厲的拳頭,每次敲在惡人的身上,便是擊中她靈魂的鼓點,讓她血液都沸騰......

於敬亭扯起一邊嘴角,滿是嘲諷地呵了聲,樊華這種嘍囉,也敢跑到他媳婦跟前套話?

“敬亭,到底怎麼回事?”穗子問。

“沒什麼,我打聽到一些他家的事,這一家就不是什麼好鳥,他兒子之所以智力障礙,大概也是虧心事做多,遭了報應。”

於敬亭假借給穗子整理領口的機會,摸了她的小臉一把。

“啊?你來我辦公室,講給我。”穗子對這段很好奇。

於敬亭雖然有個跳大神的娘,但他似乎不信因果,能從他嘴裡聽到“報應”倆字,這樊華一定是做了傷天害理的事。

“下午還有活,晚上回去後講給你聽。”他湊到她耳邊,邪氣地補了句,“躲被窩裡,講給你。”

王萌萌靠在門口,看著於敬亭跟穗子親親我我,嘴裡的瓜子索然無味。

等穗子拎著桃酥過來,王萌萌眼瞬間彎了起來。

“陳主任,妹夫給你送什麼好吃的了?”

“桃酥。”

“呦,這麼大一包,你一個人吃不完吧?”

“我分幾天,慢慢吃。”穗子不慌不忙地說道,拎著桃酥越過王萌萌,無視她已經要掛不住的表情。

“真摳。”王萌萌等穗子走了,才小聲嘀咕了句。

“月娥,你來我辦公室一趟,帶著下禮拜老師們的排班表。”穗子把張月娥叫到辦公室。

王萌萌豎著耳朵等了一會,不見張月娥回來。

她端起杯子,把還剩下大半杯的水一股腦地倒在花盆裡,裝作打水的樣子,刻意從穗子辦公室前走過。

一雙眼不住地往裡瞟,看到裡面的一幕差點沒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