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敬亭現在滿腦子跟人幹架的念頭,甭管是奶奶還是啥,欺負他娘就不行!

“給老太太備著,你信我的,她用得到!”

穗子信誓旦旦。

不給於老太那個嘴欠的說暈了,她就不配當老於家的兒媳婦。

“等回去了,他們那邊男人不出來,你也別開口,這是我們娘們之間的事!”

“吵架,你行?”於敬亭還真不是瞧不起他媳婦。

這小娘們玩心眼厲害,但是一吵架就卡殼,嘴跟不上呢。

“我是不行,可是你看!”

穗子從兜裡掏出一張紙。

好記性不如爛筆頭!

她嘴根本上不要緊,自備提詞板!

於老太就是個潑婦,穗子也沒打算說服她,這種人,到死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跟潑婦吵架,沒多大意義。

爽就行了。

校長等於敬亭的拖拉機離開學校,這才敢出來。

“張兒,這兩口子到底咋了,怎麼跟吃了槍子似的?”

就於敬亭兩口子剛從屋裡出來那表情,兇的跟要吃人似的,校長嚇得都不敢出來。

張月娥搖頭,穗子臨走前跟她說了,不讓她多跟校長說話,除了工作,平日都不要靠近校長。

穗子現在已經成了張月娥的知己,穗子怎麼說,她就怎麼做。

校長碰了個軟釘子,自討沒趣。

“現在這些年輕人啊,一個個主意都太正,一點也不尊重前輩.......咦,下課鈴哪兒去了?!”

校長抬頭看了半天,總算是發現少了點啥。

掛在樹上的下課鈴不見了!

回屯的路上,穗子擺弄著從學校順過來的大鈴鐺。

嬰兒腦袋大小的鈴鐺,搖晃繩子可以發出巨大的聲音。

“嫂子,你把學校的下課鈴拿出來,那你們下課咋辦?”

“校長可以代替下課鈴,他的大嗓門完全可以替代下課鈴。”

“那你拿這個幹啥?”姣姣不明白。

“等回去你就知道了,嫂子今兒給你示範一下,什麼叫午夜兇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