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是新籌備的,這幾天都在準備階段,明天就開始正式招生了,穗子也要開始正式工作了。

“敬亭,你要不要也跟著上課?”穗子問。

“不需要,我自有打算。”

穗子早就想讓他提升下學歷,夜校也發畢業證,還可以參加成人考試。

穗子自己想透過自考提升學歷,中專現在是香餑餑,過幾年就不行了,以後評職稱也費盡。

如果於敬亭願意跟著她一起學,以他的腦力拿個自考文憑不困難。

但見他這滾刀肉,油鹽不進的樣,這是篤定了學歷就是一張廢紙,不打算按著穗子的思路走。

穗子沉思,她得換個思路忽悠他上鉤。

學歷這件事,沒得商量。

穗子不希望以後人們提起他時,用那種“某老闆學歷低也發財,還不是生對了年代?”的口吻。

即便後期他去商學院鍍金,還是有人盯著他初始學歷不放,甚至把他所有成就,都歸咎於時代的造就。

誠然,這先富起來的人,的確是搭乘了改革的春風。

但走在春風裡的人那麼多,怎麼就富起來這幾個?

他的個人能力穗子看在眼裡,這會自考含金量極高,他稍微用點心絕對有能力拿下,這層金,她給他鍍定了。

“你這又憋什麼壞水呢?”於敬亭看她不吭聲,問道。

根據以往經驗,她一沉默,就要憋么蛾子。

“沒事。”穗子當然不能說,自己在算計他。

“你不會要吹枕頭風吧?你要吹當然沒問題,只是吹也是白吹,老子佔了便宜還不聽話!老子絕對不去上課,你就是變成酒心糖塞滿了——唔!”

穗子把花捲塞他嘴裡。

“注意胎教!”

他果然發現她有吹枕頭風的習慣了,穗子垂眸遮住眼裡的算計。

給這種智商過硬哪兒都硬的男人當媳婦,怎麼可能只會用枕頭征服自己男人?

更新換代,她有的是辦法誘拐他走正路。

“對了,咱們院不是應該住三家嗎?第三家哪兒去了?”

於敬亭看她不說話,以為這小娘們被自己“馴服”了,話題轉移到別的地方。

“我也納悶呢,今兒還問王萌萌,她說應該快了。”

稀里嘩啦!

玻璃碎裂的聲音響起,外面傳來激烈的爭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