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敬亭只看她這暗搓搓的小表情就知道,這小娘們又憋壞水呢。

二大爺的罪孽又多了一層。

穗子再下手就沒有一丁點的負罪感了。

“抽籤時,你搶在他們兩家前面,把黏在箱子上的一等地抓走吧。”穗子對於敬亭說。

他不回答,只是看著她出神。

“我是不是......讓你覺得有點壞啊?”穗子忐忑地攏攏頭髮。

在心上人面前,她希望自己無時不刻地保持完美形象。

於敬亭看了她好一會,伸手把她的頭髮揉亂。

“傻妞,咱娘給我算過,我可是能活到九十多高齡的。”

“啥?”這沒頭沒腦的來這麼一句,啥意思?

“我不會讓你跟咱娘當年似的,每天活得戰戰兢兢,有我在一天,就沒人能欺負你。”

穗子沒想到他說的是這個,鼻子一酸,眼淚唰就下來了。

這個壞蛋,怎麼能在孕婦面前說這麼要人命勾人魂的話呢,穗子抱著他把眼淚都蹭他毛衣前襟上。

“所以,你這小野豬精,就放心大膽的吃你的捲餅,再胖點也壓不死哥哥——哎,說到壓這個事兒,下次你上來?”

是時候展示下,他超強的抗壓能力了。

負重作業,他可以的!

穗子哭不下去了。

“不許叫我小野豬精!”

“哦,野豬小精?”

“野豬小穗子?”

“穗子小野豬?”

嘴欠兒的男人,又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

分田大會當天。

鄉親們密密麻麻的聚集在生產隊院前,每家派一個代表在院裡抽籤。

剩下的人,都在外面圍著看。

最顯眼的,就是坐在前排的街溜子老大......臉上的牙印子。

“鐵根,你臉咋了?知道今兒定生死,讓你老婆啃一口,想求個好運來?”

二大爺坐在於敬亭邊上。

眼裡滿是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