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說,你要不是穗子親媽,我也不想跟你打交道。你是我見過除了我媳婦以外,心眼最多的人。”

這話把陳麗君已經高到不行的血壓,又整上一格。

“那可真是委屈你了,跑我這虛與委蛇!!!”

敢這麼跟丈母孃說話,除了這混球也不會有第二個人了。

讓他一口一個媽帶溝裡去了。陳麗君在心裡呸了兩口。

她並不承認這是女婿,不、承、認!

“但我知道,我跟你處不好,穗子以後會為難。”

“那丫頭恨我要死,你幫著她罵我,她只會更喜歡你吧?”

陳麗君嘴角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

“短時間是這樣,但是我又不是隻跟她過三兩年,等以後她琢磨過來了,別過彎來了,你倆膩膩乎乎,一起撓我。”

於敬亭呵了聲,到時候,他就成了親媽丈母孃媳婦聯手撓的小可憐了,純爺們能做那虧本買賣?

“你怎麼確定,那丫頭能別過彎?她以後就能認我?她就是怕血,膽兒大點,就能學哪吒來個剃肉還母,斷絕關係。”

“她是有點倔,可也聰明,你的那點伎倆一時半刻瞞著她還行,早晚她能發現,那小娘們精著呢。”

一不小心說禿嚕嘴了,小娘們脫口而出。

陳麗君愣了下,像是想起什麼,看於敬亭的眼神漸漸深邃。

這小子,是真的很喜歡穗子啊。

但更讓陳麗君驚訝的,是於敬亭說的“她的伎倆”。

“你怎麼知道我瞞著她?”穗子都沒發現,這小子竟然看穿一切?

於敬亭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只笑不語。

陳麗君習慣算計別人,頭一回遇到有人能反將她一局。

這種不能掌控全域性的感覺讓她煩躁,想抽支菸。

於敬亭從兜裡掏出一盒沒開封的紅梅,來時特意準備的。

“我既然敢叫你一聲媽,你家這女婿我就是當定了,老生常談,我也不怕得罪你。”

把煙遞給陳麗君。

“儘管你是為了我媳婦好,才故意氣她,讓她跟你疏遠,具體為啥,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問。”

“但我媳婦脾氣,將來不跟你對撓幾次她肯定不原諒你,你倆真打起來——”

“你幫她?”陳麗君熟練的說出於敬亭的臺詞。

“那是自然,只是咱得說好了,以後你倆和好,她要不講理,你這當丈母孃的,得幫我。”

倆極聰明的人對視,陳麗君笑了。

這次是真敞開心扉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