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狼:???

在巨狼驚恐的眼神中,兔伍敲擊得更重了,隨著一下重過一下的打擊,巨狼都感覺自己腦子暈乎乎的。

它連張嘴都做不到,只能發出一陣嗚嗚的聲音,繼而眼前一黑不省狼事,它腫脹的狼頭摔倒在臺上,只是眼角滑下了幾滴晶瑩的淚珠。

在迷迷糊糊中,它彷彿聽到一陣響動,明明是沒聽過的語言,卻莫名明瞭聲音裡的含義。

“大人,這匹狼沒動靜了。”

“看看還有氣沒有,有氣就拿盆水過來叫醒他,速度點,不管怎麼樣,今天一定要有個結果!”

“那個誰,你去把旁邊那邊上那條狼牽過來,都在旁邊看戲看半天了,讓它把流程再走一遍,到時候也好有個交代。”

“實在不行就算了,等下打死算逑!”

等到被滋醒,巨狼眼前迷濛著出現了一副似曾相識的場景,同樣的兔子和叛徒狼似乎仍舊站在原地,之前發生的事情彷彿只是一個噩夢。

還沒等它理清思緒,原本靜止的畫面又開始了動作。

拿著棍子的兔人:“服不服!”

叛徒浪斜睨一眼,有氣無力地走過場:“汪汪汪!”

看著兔人表情不耐煩的又舉起了棍子,眼看就要敲落下來,巨狼察覺到裡面隱藏的一絲殺氣,它打了個冷戰,猛地張嘴不假思索的喊叫。

聲音大到彷彿要將肺裡的空氣一口氣全部排出,整座廣場都響著震耳欲聾的吼聲:

“嗷嗚汪,汪汪汪,汪汪!”

碩大的棍影在巨狼面前飛速放大,這一刻好像遮蔽了整個天地,矇蔽了它眼前所有的視野。

棍風更是瘋狂的吹拂著它頭頂的毛髮,毛髮像被切割一樣從兩邊分開,露出隱藏在毛髮中間中間、光禿禿的頭頂。

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就在,巨狼懷疑自己會被這一棍打得腦袋爆裂的時候,棍長棍卻在離它頭頂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

木棍握在一隻毛茸茸甚至有些可愛的手掌上,停留在巨狼的雙眼額頭之間,它離得如此之近,甚至可以看清楚上面的每一處細節。

翠綠帶著金色紋路的棍體是如此美麗,簡直就像是一件藝術品,用來擊打簡直是暴殄天物。

兔伍疑惑的看著用鬥雞眼看著自己這邊的巨狼,心中暗怵自己是不是一不小心太大力把這狼打傻了。

正當他疑惑的時候,旁邊的翻譯狼汪了一聲,一隻前爪抬起指了指被珈藍棍吸引的巨狼,一隻爪指了指自己,然後猛地一個翻身,四腳朝天露出肚皮,四隻前爪還一勾一勾的。

旁邊還拿著空水盆的兔人看著這隻巨狼勾手的動作,試探著翻譯道:“正面上我?”

巨狼聽到這話渾身一抖,注意力迅速從藝術品的欣賞轉移到生死存亡上,它身子一動不敢動,狼臉一轉朝著地上的狼翻譯吼叫道:

“汪汪汪,汪,汪汪汪!”

語氣甚至拖起了尾音,明顯有些哽咽。

狼翻譯也十分盡責地汪了兩聲,仍舊維持著四腳朝天的姿勢,嘴巴微張吐著舌頭喘息著,尾巴搖成了螺旋槳樣式。

在巨狼希冀的眼神中,兔伍沒有聽信讒言,反而一巴掌拍在這隻兔人的後腦勺上:

“叫你平時不學無術,這TM明顯是投降的姿勢,去,喊人把它繩子解了,時間不多了,等會還要它配合表演。”

兔人聞言有些遲疑:“大人去,就這麼放開它嗎,要不還是拴著點......”

兔伍眼睛一瞪:“老子能打它一次就能打它第二次,這裡它要是敢炸刺,等會就給它把皮活剝下來!”

巨狼渾身一抖,轉頭過來,腫脹幾乎看不清輪廓的狼臉上擠出一個討好的笑容,尾巴不自覺地也跟著搖了起來。